咸鱼喝醉(哈哈哈哈哈哈,怀孕的太子)

她现在因为见的症状还算多,一些小杂病,也不用问系统了。但也仅此而已,陆孟是不可能变成什么医术高深的医师的。

她差不多能顶上一个技艺不精的赤脚大夫,风寒一类的病症她能自己开药而已。

陆孟从师修远那里得到了五颗喜糖,一天一颗,吃到最后一天,正好是乌大狗娶小老婆的日子。

陆孟这天确实有些神思不属,总感觉心中不太安定。

她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对乌麟轩确确实实有些在意,这样坐立不安的原因是因为乌麟轩娶了小老婆,他们就完了。

这就好比你养了好久的狗子,松开了准备让他跑跑,结果他和别人跑了!

陆孟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摔碎了一个铁饭碗一样难受。

陆孟叹口气,把嘴里的糖咬碎,咯吱咯吱地嚼了,觉得自己是舍不得他的。

这一辈子,算上上一辈子,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浓墨重彩地在她的感情世界画上一笔鲜红。

关于爱情的那一块儿扇形图小格子,怕是要空上很久了。

因为那句话说的,年轻的时候啊,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咱就别的不说,就睡过了乌麟轩那样的极品,陆孟看这军营里面成山连片的小哥哥,没欲望啊。

陆孟把糖吃完了,晚上去找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喝了一顿,陆孟喝,封北意和长孙纤云看着。

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大概知道陆孟心里不怎么痛快,虽然他们作为军中将领不能喝酒,却也以茶代酒,长孙纤云是以奶代酒,和陆孟喝了不少。

陆孟已经习惯了烈酒,习惯了边关的肃穆,习惯了军中的忙碌。

但是她本身,她的骨子里,还是最喜欢安逸,喜欢无所事事,喜欢闲出屁的那种感觉。

她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倒头大睡。

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结果第二天下午刚爬起来,就听长孙纤云说:“建安王封了太子,但是新婚路上,还没等花轿抬到地方。一个新娘吓跑了,一个直接在轿子里面小产。”

陆孟顿时就精神了。

脑子反应了一回儿才问:“什么?在轿子里小产?”

“据说……镇西大将军的女儿肚子里面带着种嫁建安……嫁太子。”

长孙纤云说:“孩子……据说是四皇子的,她与四皇子相好来往的书信全都被翻出来了,抄写过后散的满大街都是。她是想要新婚夜手刃太子,替四皇子复仇。”

“兵部尚书的女儿在出嫁路上不知道看到什么,吓得整个人神志不清掀轿而逃,现在被接回家了去了。”

“太子现在正在宫中,据说……钦天阁都惊动了,说给太子占了一挂,太子乃是龙九子兽星入命,除非鸾鸟命格不可相配,否则非死即伤。”

“扯淡。”陆孟揉着眼睛总结,听得心惊肉跳。

“昨晚上才成婚,消息这就送到了南疆?”陆孟脑子清醒一些说:“长姐,你可不要被迷惑了。”

“这消息是提前送来的。”

长孙纤云神色复杂地看着陆孟说:“送消息来的人是独龙,这消息……就是送给你的。昨晚上你睡着了我没吵你,昨晚就送到了,独龙现在就在军中。”

陆孟:“……”乌大狗这是彻底疯了吗?

不过好歹他还知道给自己批个龙九子兽星入命,而非是帝星,否则延安帝是不是不用干了,直接让位得了。

不过这个兽,给自己定位还真是精准啊。

陆孟一大早的听的血压都升上来了,扶了抚自己的额头说:“行吧,等会儿我问问独龙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有一件事。”长孙纤云说着,神情更加复杂,皱着眉。

她实在是不理解乌麟轩这样的人,就像封北意一样,持续的不喜欢乌麟轩,无论他干出什么来,都觉得很有病。

陆孟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听长孙纤云说:“据说江北消息再过一日便会传到宫中,太子妃……哦,也就是在江北的那个‘建安王妃’,她听闻了太子要娶侧妃,动了胎气,要早产。”

“很快太子就会快马加鞭下江北,去安抚太子妃的胎气,留在江北等她生产之后,才会连同太子妃和孩子一起接进皇城。”

陆孟:“……”做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还听闻他成婚就动了胎气,可真妈的能编。

要不是他都绝育了,陆孟以为他在江北忙着搞事情,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小老婆呢。

陆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最近长了点肉,但这是纯肉啊。

长孙纤云说:“他……哎,这一番去江北就是躲延安帝,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到真的必须启程回皇城的时候,要怎么办?”

“报——”

陆孟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

“对不住,我今天喝多了……”陆孟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精神起来。

相反不怎么快乐的是新太子殿下,因为他又遭遇了截杀,而这次他在满皇城已经没什么对手了——截杀他的是延安帝本人。

他在筑巢呢。

自己的儿子羽翼丰满,还骗了他储君之位,又把他的镇西大将威信给毁得差不离了。还让兵部尚书的女儿精神恍惚,也不知道用了何种阴毒手段。

“砰”一声,却不是茶盏落地,茶盏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住,顺着手臂向上,是一张阴柔俊美的脸。

陆孟缠绵床榻了半天,然后又精神饱满地去找槐花,看话本子和分辨药材了。

“王爷……现在应给叫太子了。”独龙说:“太子确实失忆了。”

他本想养蛊一般,斗到最后再立胜者为太子。

“太子当日醒过来,就扯开了一个羊皮地图,之后的所作所为,连我与他的属下也未能弄清。”

因为这般急报,只能是战报。

“这一次偷袭太突然了,你说……其他的城镇会不会也……”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延安帝食子。

屋子里温暖如春,小窗户推开,窗外不远处就是高高的城墙之外,茫茫无边的雪原。

独龙也是准备留在这里过年,年关之前,皇城之中果然送来的消息,和独龙提前送来的一模一样。

如果他不是食子,他不会看着乌麟轩一个个快要废光了他的儿子们,却从不曾出手干预。

驻军城的节奏太快了,陆孟时常跟不上。

陆孟回神,呲溜吸了下口中口水,然后揉了揉自己额头。

他接住了茶盏,却眼睁睁看着延安帝的头撞在了桌子上,昏死。

胸腔之中是烈火一样的烈酒在焚烧着,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要飞起来。

“你要跟他一起回去吗?”长孙纤云说这话,就是怕这又是太子的一个计谋。

而后几个人一起吃饭,吃过了饭,独龙跟着陆孟回了营帐,两个人才算是聊起了七月份她跑路那时候的事儿。

独龙说完就起身道:“没事儿我先走了,难得来一趟,我去见见我的朋友。”

大狗虽然有点黑,但是洗洗还能要。

他们像是风曲国的马王骑一样,是每一年每一处的马王组成的骑兵。延安帝手下的影卫,是当年他夺位的时候为他而战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