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撑着地板坐起来,然后坐着回想了一下,扭头说:“你老是往我这挤什么?”

“什么挤什么?”江敬舟没反应过来,他起身时感觉右边胳膊有点酸,稍微舒展了一下关节。

“烦死了,什么毛病都有。”她站起来整理衣服。

“我怀疑你趁机对我发表不满。”江敬舟把棉被捞起来扔回床上。

“我对你不满还需要,趁机么?”她慢慢地加重后面几个字的咬字,然后去洗手间洗漱。

江敬舟跟上去,她拆牙刷牙膏的时候他从她身后拥住她,胯抵着她的腰身,他吻她耳朵,“人心叵测,你心里边儿偷摸打我什么主意我哪知道。”

云傒不想接他的流氓茬,拿杯子接水,刷牙。

她刷牙期间,他一直在吃豆腐,要命的是眼前是一面视野极广的镜子,他的手往她衣服里钻,直奔主题,云傒干瞪着他,他神色清淡,动作却意味性十足,对她游刃有余。

云傒胡乱漱完口,刚叫了声“江”就被他抓着转过来吻住,他不顾轻重,胡搅蛮缠,牙齿刮疼她的唇舌。

昨晚她气头上,他没敢妄动,憋一晚上,这回得厚积薄发……

让一室春生,靡靡流光。

完事以后,云傒累得睡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江敬舟不知道哪去了,她扯着棉被找衣服时,看见床头的柜子上留了张纸条,衣服也叠好放在那里。

纸上写的是,这个时间酒店不提供米饭,他下楼给她买吃的去了。

云傒看完纸条,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澡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事,赶紧给江敬舟打电话。

那边两声就接起,他道:“醒了?”

云傒坐在床沿,问:“你在哪?”

“给你买饭,或者你想吃粥?”他问。

“随便,”云傒另有要事,说:“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一趟药店。”

“怎么了?”

“刚才你好像……没戴那个。”

江敬舟沉默半晌,应道:“知道了。”

云傒这才放心,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澡。

经过洗手间的镜子时,她瞄见自己腰侧留了一个印子,她依稀记得好像是他给弄出来的。

流氓无疑。

她摁了摁,不疼。

云傒洗完澡出来,江敬舟还没回,她又进洗手间洗了个头,吹干再出来时,江敬舟回了,她跑过去问:“东西呢?”

他把饭拿出来搁柜子上,“什么东西?”

“药。”她说得含蓄。

“没买。”他嗓子沉沉。

她有些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