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殷媛暴露太多的恶趣味,云傒把她的嘴巴捂住,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回宿舍,殷媛一进屋,见到南姐开口就喊妈。

南姐吓得赶紧蹿回床上照镜子,唉声叹气:“老娘纵横江湖数年,终抵不过岁月无情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云傒还处于肖教授儒雅人设崩塌的震惊当中,他还真是把“既要有艺术情怀,也要通世俗文化”的理念贯彻得有始有终。

一开始云傒还在想江敬舟跟着肖教授久了,会不会近墨者黑,以至同流合污。

后来她发现,他俩是彼此彼此。

第二天,殷媛一起来就追问云傒,昨晚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因为她一醒过来就感觉头晕眼黑,还心慌慌胆颤颤。

南姐说:“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昨晚你冲我喊妈,吓得老子半宿没睡着。”

殷媛半信半疑,“是么?只是喊了妈?”

“你这一醉酒就爱乱认亲的臭毛病,”南姐蹦出一声哼笑,“好刺激呢,指不定你昨晚顺便在哪儿认了个爹啥的。”

“别瞎说……”殷媛望向了默不吭声的云傒,自我安慰地说:“有云傒看着,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不能够发生吧?”

云傒对此讳莫如深,一副不好描述的样子。

最后在殷媛的逼问之下,她只是含蓄地还原了些许,又说:“你和肖教授交流了两句。”

殷媛瞬间领会过来,一下就心如死灰了,莫非她对着一位端庄优雅令人敬重的教授做了什么不好描述的事?

云傒安慰道:“明天就期末考了,别想太多。”

殷媛垂首凝噎,“没脸见人……”

“所以,”云傒忍不住还是问:“你当时为什么会跑去找肖教授?”

“我哪知道……”殷媛抬起脑袋,“确定是我自己跑过去的?”

“嗯。”

南姐啧啧声,“丢人玩意儿,你居然调戏了教授!”

云傒:“其实——”他俩是互相调戏。

殷媛:“别说了!往事随风,以后谁再提起,我就自我了断!”

老三后知后觉,暖心安慰:“听说肖教授人很好哒,反正他的年纪,如果十一二岁就生了孩子,你叫他爸爸也没有不对啊。”

殷媛闻言,愤愤地抓起桌上的圆珠笔就要割喉。

云傒一把夺下利器,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考试要紧。”

自此,“殷媛醉后为什么会跑去找肖教授”的话题,宿舍里的几位对此三缄其口,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桩悬案。

而殷媛因对肖教授有愧,当然更多的是羞耻,于是她每次见了肖教授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