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煜辰的助理。

靳煜辰没有来,但那玫瑰花却是他精挑细选的,很大一捧,每一支都饱满丰厚,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有新鲜的露水。

以及被斩断了的荆棘。

许君楠六神无主地看着玫瑰花,又看了看助理。他不明白靳煜辰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一捧玫瑰,他想起来刚跟了靳煜辰的时候,他曾经开玩笑,想要在他那个地方纹一朵玫瑰。

玫瑰其实没什么,过去给温绒买玫瑰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朵花是爱情的象征。

可“玫瑰花”这三个字和“靳煜辰”叠加在一起。

许君楠觉得那就是一把毒药,在冰冷冷给他下着最无情的通知书。助理跟靳煜辰一个德行,满脸都是淡淡的笑,吃人不吐骨头。

温绒好奇地拿起了那把玫瑰花,抚摸了一下上面被剔除的尖刺。

“这是……君楠的崇拜者给他的吗?”

助理微微点了点头,

“是一个,很喜欢君楠的人。”

“尤为喜欢,《白蛇传》。”

许君楠在校内校外不泛有一批批的崇拜者,这事儿听着也很脸上有光。但温绒还是抬了抬头,问助理,

“女孩子呀?”

要是四五十岁的富婆,那她没意见!

助理:“不,是一个男性。”

温绒:“那就好那就好。”

助理笑着看着许君楠。

……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许君楠觉得自己的精神又在一点一点的崩塌。

那捧玫瑰,许君楠抱出了学校食堂。

不过剔除了刺的玫瑰花,还是看着有些怪,因为就连绿叶都给除掉了,只剩下一朵朵玫瑰。

温绒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玫瑰花有些微妙。

“玫瑰花被剔了刺,又拔了叶子……你这个崇拜者,挺古怪的。”

靳煜辰一点儿都不古怪!

许君楠在心中呐喊道。

他又止不住回想起了,过去的那段见不得人的时光,那些放在了洗手池台上锋利的剃须刀。

下午排练,许君楠唱完没一会儿,正在等旁边的同学唱。

忽然,就感觉到小腹部一阵电流。

许君楠身体一僵,腿直接跪下了舞台。

“君楠!!!”

“……”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飞过,许君楠的身子缩成虾米状。好好的排练一下子就被搅乱成一团。

许君楠的脑子直接炸开,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开始往全身涌。他们换了排练穿的衣服,会很明显。许君楠推开了上前关心的同学,艰难地站起身。

踉踉跄跄朝着厕所就跑去。

他蹲在挡板间里,感受着那份耻辱,旁边有同学进来上厕所,听到有人说话声,潮红的面颊瞬间就没忍住,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

他好想喊出来,这份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靳煜辰。可许君楠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攥着裤子,眼泪越涌越多,终是无法控制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最后,许君楠看着脏了的裤子,拼命用面巾纸擦啊擦。他的喘气声其实挺明显的,厕所不是宿舍,根本不隔音。

加上那个东西,男生们都相当熟悉味道。

戒指是感应式,会随之而改变大小,许君楠哭了好一会儿,隔壁上洗手间的男生忽然敲了敲挡板。

咚咚咚——

“那个……同学?”

许君楠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挡板下面缝隙,睁开了一下泪水婆娑的眼睛。

隔壁:“你是不是,在做那个啊……?”

许君楠一怔,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耻辱。

可,可他不是,并不是,故意的!

在男厕所打airplane其实并不常见,大家都悄悄在宿舍里搞。光天化日之下,毕竟一个厕所不止一个坑,味道传出来声音传过来,对影响真的不太好。

许君楠再也不敢出声了,用手指掐着大腿肉,生疼,但似乎只有疼,才能让他没那么羞耻。

隔壁坑的男生给他滚过来一卷卫生纸。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

“……”

隔壁的男生离开,许君楠攥着裤子,又攥了好久。

直到戒指停下了工作,他才虚脱了般从厕所上站起身。

抽水,推开门。

刚好打了下课铃,陆陆续续就有人进来上厕所,许君楠用冰凉的水龙头洗着手,碰到一个人,他就赶紧低下头。那人往他旁边看两眼,他看到了其他人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