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岂是你可以议论的?”月娘脸上的表情沉下来,“送客吧。”
“你们这是想要过河拆桥?不要忘了你们可是促使刘小子杀害刘秀才的凶手。”师爷被架着又惊又怒。
师爷家的奴仆赶忙和怡红院打手对峙,“我家老爷可是师爷,你们要干什么?”
“紧张什么,难道月娘还会害了你们家师爷不成。”月娘巧笑连连,“师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过是些风尘女子,哪里能做的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师爷告诉我们刘秀才遇害的消息,难道师爷才是暗害刘秀才的凶手。”说到后面,语气含着威胁。
师爷这才发现,从始至终她们都没有沾过手,反倒是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她们手中。师爷安静下来,他已经认清了形势。
“我自己走,你们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师爷拂袖而去。
月娘冷哼一声,“一群杂碎还妄想加害我们,简直痴心妄想。”
“老爷,我们怎么办?”奴仆跟在师爷后面。
“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师爷凶狠的说道:“我们之前送进去的那个人呢?”
“老爷,他被安排在伙房当差。”
“好,找人暗害刘秀才,嫁祸给怡红院。”
“是。”
夜晚,刘秀才醒来,“咳、咳咳。”
医馆大夫惊醒,“刘先生,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刘先生环顾四周,“医馆?”
医馆大夫点点头,“正是医馆。”
“那小子哪去了?”刘秀才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儿子吗?他被关在牢里了。”
刘秀才听此激动片刻,冷静下来,“罢了,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医馆大夫:“是王秀才他们将你送过来的。”
刘先生想起来了,他被打晕后,醒来挣扎半天,是被王秀才他们救了。
“是云鹏啊,幸好有他们,那个不孝子,竟然敢谋杀亲爹,简直混账。”说着说着,刘先生激动的咳嗽起来,“咳、咳。”
医馆大夫扶着他,给他顺气,恰巧这时药童端来一碗药。大夫好声劝道:“先喝了吧,喝了药才能好。”
刘先生端起药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下去。
喝到一半,刘先生捂着肚子痛苦的咳出一大口药汁,其中混着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怜,接着便僵直身子昏了过去。
大夫在刘先生咳血时便被吓了一跳,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刘先生晕死过去,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他颤抖着手,探着刘先生的鼻息,心里放松片刻,虽然微弱但还是活着。
他将刘先生扶到床上,端起药汁细闻,他心中有了怀疑,“把药渣给我拿过来。”
药童颤抖着声音说道:“药渣、药渣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谁拿走了?”大夫本来没有怀疑药童,听这话他怀疑的看向他。
“不、不知道。”药童软着身子靠在墙上,强撑着站起来。
大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去拿的时候就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药童哭着大喊:“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坐牢了,他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真的没有主动害人。”
大夫被吵得心烦,闻言大喊:“不要乱说话,我们又没有害他。”他并不打算把刘秀才还没死的消息告诉药童,他现在看药童很是怀疑。
药童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只是呆在原地哭泣。
大夫询问药童,“这个药是不是你煎的?”
“先生,我真的是按你给的药方煎的,言师兄可以为我作证。”药童举手发誓。
“张言?”大夫皱起眉头,“他回来了?”张言就是大夫派去给王安则娘他们报信的人。
药童不知道大夫为什么这么问,“言师兄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他还帮我看了会火。”
大夫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对药童稍微放下心来,“我不是说了煎药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可言师兄并不算他人,是我们自己人。”药童弱弱反驳。
大夫平复心情,“算了,我给你写个单子,你重新煎药,这次你要好好看着,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从选药到煎药你都要自己做,听到了吗?”
药童擦擦眼泪,点点头,“知道了。”
“对了,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个药是干什么的,也不要告诉其他人刘秀才的事情,你只要说还没刘秀才还没醒来,你也不知道我要这个药做什么。”大夫不放心的提醒。
药童面含希望,“刘秀才,还能救活吗?”
大夫语气含糊的说着,“试一试才知道。”
药童郑重点头,“先生,你放心,这可是关于我们两个身家性命的事情,这次就是言师兄再找我喝酒我也不去。”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