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桩婚事来得不正当,他也不想看到,青年自己选择的另一半,太不如他。
苏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男人爆发边缘蹦跶了一下。“那我要是喜欢的人不老,也不丑,更不穷,你就舍得放我走了?”
傅司宴横眉冷道:“你敢。”
苏言:……这就是所谓的,想放过他?
明明是蛮横不讲理的强势做派,可苏言的心里,却隐隐满意这个回答。
要是男人真说愿意放他自由,他才要不高兴呢。
“我不舍得,你也别想走。”傅司宴伸手,握住了苏言的手。
一辈子,这个人都得留在他身边。
苏言的手指并不安分的动着,令男人微微蹙眉,下意识想要加大力度,防止掌心的手逃离。
可下一瞬,本来只是交握的手,却变成了是十指相扣。
更紧,也更密了。
傅司宴微愕。
“我不想走,我才舍不得走呢。”苏言眉眼弯弯的晃着手,连带着男人的手也跟着一起晃。
傅司宴下意识将这句舍不得走,理解为了是因于别墅的衣食住行,都比青年原来的好。
可即便这样,也足够令他情绪激荡了。
舍不得走就好。
“好了,回归正题。”傅司宴按住了不安分带着他一起轻晃的手,故意板着脸:“你说错了话,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要罚你,认吗?”
哪里做错了事,就罚哪里。
傅司宴摩挲着媳妇的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我……”苏言想,若是男人直接说要罚他,他大抵也不敢反抗。
当然了,反抗也没用。
可偏偏傅司宴最后要来一句,问他认不认。
这就不一样了。
是傅司宴先问他的意思,那他就敢说出自己的意思:“我不认!”
“理由。”
“反正我就是不认,你别想罚我!”
“……”
如果苏言理出一二三条理由,傅司宴还能一一驳回。
可这种无理耍横,他还真不大好处理。
一个没处理好,就又哭又闹,还要带着管家离家出走。
“你要是敢逼着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我就哭给你看!哭、哭要是没用,我就闹!闹要是还没用……”
傅司宴被气笑了:“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绳子,好让你表演上吊?”
苏言:……倒、倒也不必如此周全。
假戏不慎真做,就不好了。
“反正,就是不许罚我。”苏言叉腰,凶巴巴一张脸。
一个小时后,苏言泪流满面的狠狠踢了男人一脚。
傅司宴愉悦的眯着眼,将之当成了打情骂俏。
身体渐渐恢复平静,才有心思问他:“不是不让吗?”
怎么又忽然将他按在了床上,如了他的愿。
苏言皱着脸:“哼,你罚我,和我自己主动,可不是一回事!”
被罚,不行。
但他自己看不过去而主动,就可以。
说完,苏言昂首挺胸,威武但不霸气的进了卫生间洗漱。
卧室里,傅司宴正要跟着进去,再同媳妇亲昵亲昵。
手机铃声迫停了他的脚步。
如果是他自己的手机,傅司宴还可以置之不理。
但这铃声,是青年手机的。
傅司宴很快想好,拿着手机进卫生间,也不影响同苏小言亲昵。
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傅司宴临时改了主意,手指轻点,直接接听了。
“你这逆子,时白不怪你就不错了,他好心去看你,你竟然还敢赶他走!”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傅司宴眯着眼,一直知道苏父偏疼养子,对苏言有所不公。
却第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有多不公。
轻呵一声后,傅司宴冷冷打断:“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父亲,你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