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时白被拍得一个踉跄,扶着树才站稳。却因为粗糙的树皮擦过破了皮的掌心,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眼中泛滥,落下泪来。

“哥,都怪我,是不是因为你摔下楼梯受伤太严重了,才故意这么说违心的话气我……”

要不然,苏言这个蠢货,怎么可能这么跟他说话?!

什么叫有也不在乎,哪怕他不高兴,哪怕他脸色难看,苏言也不在乎了?

阮时白心里气到极致,还不忘说楼梯受伤的事,暗暗给傅家人上眼药,提醒大家这伤是怎么来的,苏言这个哥哥又有多恶毒……

此刻的阮时白,疼得五官扭曲,半点清秀乖巧都不剩。

苏言心中暗笑,这就受不了了。

才哪到哪啊。

要不是自己现在受伤,很影响发挥,旁边还有方青青等人虎视眈眈,今天等着阮时白的,就不是拍一拍这么简单了。

不过也好。

等他腿好利索了,揍人也能更舒爽。

上辈子只为了保护阮时白打过架,还没为了自己打过一回呢。

这第一次,是得隆重点。

“是啊,我受伤可严重了呢,得亏我当时手快,扶住了楼梯扶手,不然你那一推,摔残都是轻的。”

苏言大咧咧撩开裤腿。

露出“可严重了”的伤处,信口雌黄起来,是半点心理压力也无。

阮时白惊呆了……

苏、苏言他这是怎么了?

腿摔得不严重,把脑子给摔坏了?

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说谎不打草稿,把看着都快好了的伤硬说成是重伤!

方青青看着这兄弟俩并不和睦的氛围,也不急着赶人走了。

之前是听说兄弟俩感情好,为了找茬,才不让阮时白进来的。

早知道两人不和,方青青哪还会拦着。

苏言却没打算将方青青置之不理,任由她看戏。

“不是说要把没资格进傅家的人赶走吗?”

苏言淡淡瞥向方青青。

明明是才进傅家,才见傅少,不怒自威的架势却与傅司宴很是相像。

“愣着干嘛?”

现在阮时白已经被他打击得差不多了,其他的大招还得当着父亲的面放,苏言自然就不想再看到阮时白这张欠鲨的脸。

方青青脸色沉了下来:“你在命令我?”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示意身边的用人,拽着阮时白往外拖。

毕竟这两个,她都不喜欢。

苏言瞥了她眼,没说话。

等阮时白看不见影了,才收回视线,放下心里对阮时白的一千零八十种处置方法。

然后,

一个巴掌,扇向聒噪的方青青。

“我是什么货色,会不会被傅司宴用完就丢,岂是你一个拿着工资干活的佣人能随意评论的?”

方青青捂着脸尖叫,下意识挥手,想将这一巴掌,连本带利还回去。

“给我压着他,我要打死这个贱人!”

苏言不躲反进,微微一笑。

“打。”

“往这打。”

“用力打。”

掌风骤然停滞,苏言诡异的态度,竟让方青青觉得下不去手。

“怂什么,别怕呀,傅司宴就算看到了,还能杀了你不成?”

苏言笑意收敛,平淡的语气骤然带起了几分张扬。

抬手,落掌。

啪的又是一巴掌。

“既然你不敢打,那还是我来吧。”

“多给你几巴掌,也好方便你去哭诉我有多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