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

仇琛没再说话，沉默得离开了办公室。

他回到自己的教室，低着头看祝维夏的微博。死死盯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帅哥，眼神逐渐变得阴骛。摁在那些照片上的拇指也越发的用力，仿佛要抠烂照片里的人的脸。

“咔”

很细小的一声。

手机的钢化膜竟被生生捏碎。

他如梦初醒般得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触到了自己的眼神。

偏执、阴暗、可怕。

他笑了一声。

“难怪，她要躲着你。”

经过激烈的角逐，苏方团队的项目，拿下了金奖。苏方和团队上台领奖的时候，祝维夏在下面手都快要拍烂了。

颁奖仪式结束，苏方要和团队一起去开庆功宴。团队里的其他人，非常热情得邀请祝维夏一起去。

宴会上，她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间，总是有人蠢蠢欲动，问她要联系方式。

苏方抱着姐姐拒绝，“你们不行，想都不想要。”

后来，好像来了一个熟人，把他们送回了酒店。祝维夏到了酒店，倒头就睡。中间被渴醒，喉咙烧得厉害。

她迷迷糊糊得爬起来，摸索着倒了好几杯水灌下去，才好受一些。

手机解锁。

现在是米国时间十一点多。

祝维夏眯着眼睛，拨了电话出去。那边接的很快，声音不似平常那么沉着冷静，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欣喜。

“老婆？”

“呸！谁是你老婆！”

仇琛蹙眉，“喝酒了？”

“嗯。”祝维夏倒在床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

仇琛：“怎么会？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祝维夏脑子不清楚，接话却很顺畅，“那你认错灰了。”

仇琛笑了一声，声音温柔。

“喝了多少？都醉成这样了？你边上有没有人照顾你？难不难受？”

祝维夏这时候哪有能力答疑，只捡自己想说的说。

“王八蛋。大骗子。心机男。你是不个好东西！”

她骂一声，仇琛“嗯”一声，照单全收，一句反驳都没有。

祝维夏好似要把一切都掰扯清楚似的，质问：“你以前那样，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仇琛靠在墙上，笑音轻轻，故意问：“哪样？”

“就没事秀秀腹肌，还给我拍视频……之类的。”

“是。勾引你，想你喜欢我。”

“哼！”

果然如此！

“我不小心看了你屁股那天，你还跟我生气！你居然跟我生气！我还拿小蛋糕哄你！还给你买四件套！你装的吧你！你其实心里特别高兴是不是？！”

祝维夏气哼哼地给了枕头一拳。

仇琛嘴角上扬，“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回答问题！”

仇琛回忆了一下，“先是被你吓了一跳，然后差点没压住火。后来也是真的有点生气，气你躲着我，就像现在……”

“……”

祝维夏倒回床上，睁着眼睛，听他说话。脑袋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转得很缓慢。

仇琛声音很轻，很低。

“那些人好看吗？你很喜欢吗？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祝维夏被他说得心尖疼，想说不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没能说出口，只说：“我困了，我想睡了。”

仇琛垂着眼眸，电话那边的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他贪婪地听着她的呼吸声，回想着睡在一起的两个夜晚，痴迷她恬静的睡颜，留恋着那一晚他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