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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到底是什么？”

在往北域的路上,桃桃发了疑问。

慧觉解释：“鸿蒙之初，天地混沌，盘古开天地,混沌的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但世间仍有混沌之气残余,你可以将它看力量之源,山灵怪,恶鬼邪灵若是得到混沌之力,就拥有了强的力量。”

“那灵的灵力又是什么？”桃桃又问。

慧觉笑：“灵力自然就是灵力。”

北域邪祟屠杀十四城，嚣张肆虐。

虽说皇室驱邪司以焰火召回灵,但他们未必能解决北域之。

七天,宫尘身往北域。

桃桃和慧觉跟着他,至于那李修胤，通往北域的路崎岖不,山路险,他刚好识路，有他带着,路途倒还算顺利。

一路都在翻山，宫尘很少说话,李修胤更是沉默寡言。

丛林叠嶂，山川艰险，穿梭在山林里,每耳边环的只有啼和虫鸣。

桃桃很不惯这骨偶的身躯。

从鬼身轻如燕，去哪里都是飘的。

来是一团意识，行也是毫不费力。

现在有了身，长途跋涉,脚底都磨泡来。

浓烈的光照在身上，更是把娇弱的皮肤晒爆皮了。

于是在休息时，桃桃跟慧觉商量：“你背我吧。”

以理服人：“从在蛮荒狱你走累了都是我拎着的，佛说，人投桃报李，你长了，该回报我的吧？”

话虽然不是佛说的，不过慧觉认为有理，他答应了。

可在休息结束赶路时，他忽然反悔。

桃桃骂他：“死秃驴，尔反尔，当佛祖半夜收了你。”

慧觉：“有那冤家在这，别说佛祖，就是弥烟罗再世也带不走我。”

他眼神瞄向宫尘，挤眉弄眼示意桃桃。

桃桃顿时明白了事的原委。

——气吧啦的怪物，从气，了神明依然气。

躺在地上耍赖，捂着额虚弱道：“好累好累，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李修胤，不你背我？”

李修胤虽然话少，但他不傻，这些子早看些端倪，自然不会惹祸上身。

见他不，桃桃蜷缩起身团成一团：“没有人背我，没有人带我走，就让我一个人孤地在这荒野里发烂、发臭！”

慧觉：“……”

李修胤：“……”

桃桃瘫在地装死，烈忽地被东西遮住。

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看见宫尘白袍的衣角，再往上，又看见他绝美冷冽的眼眸。

桃桃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光看他的眼就知道他的如何。

叫慧觉背，甚至叫根本不熟的李修胤背，却唯不对他开，他眼绪状似静，但其实暗地里早已翻腾起。

“累？”

“是。”桃桃说。

“不过用不着你来。”补充道。

“我是有原则的人。”扬起眉梢，骄傲道，“当年就对你说过，我生里有一个……——”

桃桃只觉得灵魂一轻。

——的灵魂被他从骨偶身里了来。

少的躯化为一只的骨偶落到宫尘里，灵魂在外。

这下桃桃可以飘了，不用再吃长途跋涉的苦，刚开了没多久，忽然觉得不对。——此刻不是一团意识了，而是变回了鬼魂。

一团意识可以无惧风霜雪雨在世间随意游走，可鬼魂是害怕太阳的！

的树虽枝叶茂密，却不能完全遮挡光。

光斑从枝杈间星星点点洒下落在身上，差点烫死。

周围离得、有能力为挡蔽光的，就只有宫尘那身不透光的袍子。

慌不择路，沿着他白袍的缝隙钻他的袍子里，只从领露半个脑袋瞪着他：“你故意的？”

宫尘静道：“是你说走累了。”

“我走累了你不能背我吗？”

宫尘：“你并未我背。”

桃桃差点把咬碎：“把骨偶还我，我可以自己走了。”

“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宫尘冷淡地挑眉。

他转身离开树荫，走到太阳下。

这下，光芒更加剧烈，桃桃连脑袋都被迫缩他的袍子里了。

透过领，只能看见一双漆漆的眼眸。

桃桃瞪了他一会儿：“喂，你该不会是在吃慧觉和李修胤的醋吧？”

宫尘没有吭声。

桃桃又问：“还是在吃我那素未谋面的、生的……”

“闭上你的。”他冷漠道。

桃桃不是能轻易被威胁闭的人，掐他的：“气的邪祟，到底有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想我当三，还不准我提原配，这么霸道，你不如去——”

宫尘将衣领拉开一道缝隙，烈来。

桃桃瞬间变成鹌鹑，一个都不敢多放了。

慧觉和李修胤识趣地走在。

慧觉一副见怪不怪的成模样：“没有见过吧？”

李修胤嗯了一声。

“我倒见过很多次。”和尚和李修胤分享自己的悲惨遭遇，“从在蛮荒狱，他和现在一样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可每次陪我去逛奴隶市集不带他，回来，都像把我生吃了。”

……

夜里，四人找了一荒芜的道观留宿。

道观荒凉多年，早已没了人烟。

慧觉和李修胤捡了柴在院里烧火取暖。

薄西山。

桃桃终于能从宫尘袍子里来了。

回到骨偶身上，发誓以无多累都自己走路。

在他身上挂了一天，听着他怦然的跳，被他的温和味道包裹，红了一路，也思想了一路。

道观杂草丛生，断壁残垣上开满不知名的野。

宫尘站在开满白的残破围墙，视线落在满墙杂上

“这是四照，一种人间罕见的灵物。”李修胤说，“采撷一朵带在身上，可幻化四时光，用以照亮。”

桃桃的声音突然来：“既然是人间少有的灵物，你怎么会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