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何以见得?”

青灵一身青火薄纱,袅娜地站在邪灵王的身边,柔媚地笑:“就算世子憎恨我族意毁我圣泉,也绝不会与天命之人狼狈为,如若知肚明并非世子指使人毁我族圣泉,我们为何伤他?鬼王请看那少背,那人您可认得?”

看着鬼王瞬间改变的色,桃桃里咯噔一下,想难道宫尘的身份很特殊吗?特殊到邪灵族竟然不信鬼王世子会勾结他毁掉圣泉。

青灵继续道:“天命之人降生那,魔、妖、鬼、邪灵四族皆被九天落下的光芒重创,弥烟罗人更是预言,天命之人是它一生之劫,四族之王曾立下誓言,今生今世,无论用何种段都将他诛杀于蛮荒狱。”

“这些年来他虽数次逃,但也经年累月辗转于四城之间。”

“被剥皮,被骨,被挖,复复死生,不得善果,以他对魍魉鬼域的恨意,怎可能与世子合作?”

听到青灵的话,桃桃下意识回看向宫尘。

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地站在身边。

怪不得他对邪王殿的路那样熟悉,也怪不得他知道鬼王的脾。

剥皮,骨,挖……在他生命的十三年里,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鬼王眼眸暗沉,视线在邪灵族与桃桃的身上来回巡梭。

邪灵王:“只鬼王拿诚意,将毁了圣泉的人予我族,你我二族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相安无事。”

鬼王与他对视,电光火石间,两位王已然从对方眼里看了打算。

鬼王挥,鬼侍抬来一个半人的青铜之笼。

青铜之笼五面密封,只有上面的开是一道铁窗般的栅栏。

鬼侍抓住宫尘的腕,将他塞笼子。

他没有挣扎,的身看起来如同秋里被风拦腰折断的芦苇。

鬼侍合上笼子,四鬼抬,把笼子丢不远的化妖池。

红色的池面漂浮着被化妖融化而下的鬼魂残肢,森可怖。

在被关铁笼那一刻,宫尘就预知到了会发生什么。

和从前一样,反复溺毙于溢满的笼子里,再反复于鼻窒息之醒来。

眼前所见只有冰冷的,游的鱼,在咫尺却无法冲破的笼壁,和无边无尽的暗。

因为挣扎无用,所以他没有挣扎。

他只是在想,少与和尚是为了救他才魍魉鬼域。

他被丢湖底,他们会如何?

在被关青铜之笼的前一秒,他朝那鬼魂少望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的神色,笼子厚重的盖就合拢了。

上一次关他的是木箱,用了两年时间才在底腐烂,他得以逃。

这一次是青铜,也许在这化妖池底,困住亿万年。

青铜之笼连同他的身一起下坠。

化妖滚烫的气息飘来,在即将沉下那一瞬间,笼子却停住了。

透过笼子盖的空隙,宫尘看到一只白皙纤细的。

少一抓住池边的石柱,一攥住笼上的锁链。

——拉住了下沉的铜笼。

鬼族没有上前制止。

因为在拽住笼子的前一秒,将的鬼王世子一并丢了化妖里。

化妖一下就将宣霆刺激醒了。

他痛苦地在化妖里翻滚,众鬼忙着救他,谁也没空去理那浮于面的青铜之笼和抓住笼子的孩。

少虚渺的臂溅上了池,瞬间被灼得鲜血淋漓。

笼子的重量对而言是很的负荷,雪白的臂崩了道道青筋,怎样看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怪物,我抓住你了。”可却朝他笑着,“会一直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