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照他的指引奔行在荒原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凡人愿意生活在这里？”

“并非自愿，他们一部分是人间放的罪犯，一部分是邪祟抓来的奴隶，一部分是他们结合生下的孩子，还有少部分是前来历练的灵。”

“邪祟会定时来清缴凡人，将他们带回魍魉鬼域，除非凡人能献上足够数量的离火石，否则无法保命。”

“离火石是一种藏在蛮荒狱地底的矿石，有纯的能量，适合邪祟修炼，但采集离火石很危险，随时有被岩浆覆的可能，所以邪祟一直驱赶凡人奴隶来为它们这件事。”

桃桃了然地点，又问：“那没的孩又是谁？”

根据慧觉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认得他。

“宫尘。”慧觉说，“我以前只是听说，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真容。”

“从生那刻起，他就挂在皇室驱邪司的通缉榜上，只带回他的颅，就能获得人间都城久居的资格，外界纷，邪祟侵袭，都城驻扎着上万灵，是这世间唯一安全之地。”

“我之前看到几个少年在剥他皮。”

“穿什么衣服？”

“红色劲装，还有紫色、蓝色和黄色，料子看起来不错。”

“那些少年是皇室驱邪司派来历练的灵，红色是柳家人，紫色是崔家人，蓝色是薛家人，至于黄色，那是皇室直系血脉才能穿的颜色，应该是哪位皇子吧。他们本身就生在都城，不需提他的，那样只是为了享乐。”

桃桃有些明白了，问：“皇室驱邪司为什么杀宫尘？”

“这谁知道。”慧觉被提着血不通畅，憋得通红，他痛苦道，“先放我下来。”

桃桃放过了他：“刚才你说这里只有犯人、奴隶和他们的孩，还有灵，你是哪一类？”

慧觉眼神飘忽：“都不是。”

桃桃拧他耳朵：“跟我藏着掖着是吧？说不说？”

慧觉：“你……你怎的这么鲁！不像个人家！”

桃桃拧他耳朵的力气加。

他痛叫：“我说还不行吗！”

“我刚蛮荒狱不久。父圆寂，冲虚寺被毁，只在蛮荒狱收集够一百颗邪祟的骨就可以加皇室驱邪司，只有在皇室驱邪司才能修术法成为强的灵，成为强的灵我就可以不惧邪祟，修葺冲虚寺了，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

桃桃松开，捏捏他的：“这才乖嘛。”

慧觉皱巴着耳朵。p>两人前行了一路，此时站在山巅望向脚下。

蛮荒狱正央，一座绵延几百里的城池现在视野。

城池建筑低错，如一只蛰伏在夜里的巨兽，卧趴在两座山之间的谷。

自上俯视，色的城池里挂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灯笼，与蛮荒狱其他地方相比，热闹而繁华。

“这里就是魍魉鬼域。”慧觉稚嫩的声音严肃起来，“邪祟在城里生活，他们抓来的人也会被带到城里。”

“吃掉吗？”

“捉人的都是低阶邪祟，他们在荒原就已经吃饱了，带到城里的凡人是阶邪祟享用的。”

桃桃：“那就是说他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没错。”慧觉双合十，正色道，“阿弥陀佛，施主，既已将你带到此……”

桃桃拖着他的衣领下山：“我对这里不熟，你陪我去找死孩吧……叫什么来着，宫尘？”

“我是凡人，我有身，被邪祟发现我会死的！”

“放，我保护你。”

“你一个柔弱的鬼魂谈何保护？你救人去找皇室驱邪司！”

“你说皇室驱邪司宫尘的命，他们怎么会帮忙？”

“那你就不该把他推去……”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慧觉挣扎无效，被桃桃拽下山。

两人躲在草丛里，一条长长的车队从他们面前经过，拉车的是长相怪异的骡子妖。

“这又是什么？”

一路上桃桃问了太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