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没再现恐怖的事,几个人在一起说说话,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李点了根烟:“谁说政府没管?来之前也不知道好好查查资料,据我所知过去几十年里好几次有人想拆这栋房子,但都莫名其妙了意外,其有一次,铲车都开到跟前了,车前的铲子不知道怎么是掉了下来,砸死好几个人。”

“宅子里主人家没得没,丢得丢,这还不是这宅子恐怖的地方,知道为什么青龙路上的人都搬走了吗?许多年前,曾有人在半夜看见有几个身完好,脑袋却腐烂生蛆的尸在这条街上走。”

福和竿子听得倒一凉气:“那你还让我们来?”李瞪着眼:“之前咱们去的哪一个凶宅没有些奇怪说法,那些传言是真的吗?我怎么知道这里是这样的?”

他看着桃桃:“你看那照片半天了,到底在看什么?”

桃桃淡淡道:“关你事。”

李瞬间蹦了起来:“我是你经理!”

都已经来还管他什么经理不经理的,桃桃靠着椅子:“安静点吧,既然你们的同事能去就肯定有破解的法子,现在找不到,你们不如好好休息,养足力,到时候机会来了才有力气跑。”

说得也对,折腾了半个晚上,他们确实累了,好在包里什么都用,福掏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

他打开三明治的包装,突然地叫了一声,把身旁神一直吊着的李吓了一跳:“你嘛?”

“血血血……培根有血……”福发,瞪着三明治。

李打着电凑过去看,三明治好好的,什么都没有:“你眼了吧?”

福双眼瞪得滚圆,刚刚他明明看见在三明治间的那片培根上面粘满了血,还发着一恶臭。

“吃不吃?不吃我。”竿子见他发呆,夺过他里的三明治咬了一。

就算是眼看到那样的形,福也没胃了。

他拧开矿泉,刚好李的电光打过来,他仿佛看见矿泉里漂浮着一颗颗虫卵般的东西,他惊,连忙凑到电光下细看,可是光全部打上来,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李踹他:“你嘛一惊一乍的?别的东西没把人吓着,先被你吓到了。”

福没说什么,挠了挠,一气喝了半瓶。

四个人都在屋里,房门闭,李躺在卧房的床上,也没思去检查这凶宅的问题了。

福和竿子一个在椅子上,一个靠在角落里,都讷讷地不说话。

桃桃盯着蝴蝶珠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根雪胆枝着。

现在宅子里没有异常,也查不什么,但刚刚睡过去的时候,他们三人都看到地板冒血,说明这里的东西是在人没有警惕的时候才会触来试探,所以现在只需等。

只假装放松警惕,那东西迟早会露马脚。

时间一点点过去,桃桃看了眼表,时间凝滞。

虽然被鬼打墙糊住的窗外还是一轮月亮悬空,但根据桃桃推测,现在距离他们来至少已经七八个时过去了,就快天亮了,外面的夜绝不可能是那样。

窗外的景色是假的,所以一切都是虚妄,都在这屋子里东西的影响之下。

没有宫尘拉灵境,桃桃在这种地方是不会轻易闭眼的。

静静地着,呼看似放缓了,实则每一神都提着。

又过了很久,床上沉睡的李忽然发了一声梦魇的.。

桃桃半眯着眼睛假寐,听到了那声音却没有。

看见,李身下的床垫里有东西在挣,像一条条蠕的蛇,在下面起伏波,血从床垫下涌上来,在某一刻,床垫的表面被猛地戳破,几十只血从下面猛地,死死住了李的全身。

而另一边,竿子所的红木椅子也从里面滚冒一泡一泡的血,沾了他的衣服。

刚刚在楼下客厅里见到的地板冒血是幻境,但桃桃知道,眼前的这些不是。

虽然找不邪祟的命门,但幻境和真实还是分得清的。

眼看着李就被血勒死了,握着桃夭冲了过去,一剑斩断了几只血。那些受到惊吓,顿时松开他钻回床垫里,可是床垫上的破洞仍在,李身上的血也在。

李呼一,从濒临窒息之清醒过来。

他直起身,看到床对面椅子上几乎被血盖住的竿子,连忙冲了过去想将他拉来,可是那血已经糊住了竿子的鼻,像是有生命一样,从他的身上缠到了他的上。

就算血沿着竿子的臂一路蜿蜒钻上来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握住了他的臂,上散发着莹莹的白光,血遇到了白光,倏然退回到椅子上。

孩又将落在竿子的天灵盖上,那些鲜血顿时从他的鼻缩了来,掉到了地上。

竿子拼命地咳嗽,福也在一旁痛苦地叫了起来。

李打起电,只见他们两个人的皮肤下面鼓起一道道包来,有长条形的东西在皮肤和血脉之蠕。

“我靠,这他娘的是什么?”李用碰了碰竿子的皮肤。

里面的东西是有生命的,隔着一层人皮,溜得从他里一下就挣了。

桃桃走到福面前,他疼得冷汗直,两眼涣散。

桃桃掏一把匕首割开了他的臂,从里面挑一条指长的白色虫。

李凑过来:“这是什么?”

“蛆。”

“这么长的蛆?为什么会在他们身里?”

桃桃用匕首挑起竿子吃剩的三明治,只见上面已经爬满了蛆虫。

福喝过的半瓶矿泉里也已经被长长的蛆布满了,它们身了,涨满了整个瓶子。

“不可能,这三明治和矿泉是我在弄堂附的便利店里买的。”李惊道,“他们吃之前包装都没打开,怎么会……”

桃桃敛下眼眸:“如果不是在他们去别的房间检查时的,那这里的东西就真的邪门了。”

刚才血和血冒来时受到了邪气,但片刻之,随着血和血消失,邪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桃桃自从四株灵脉以,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棘的况了。

这完全不是罗侯所说的三株灵能应付的事件,只怕真的三株灵来了只能死。

门外走廊上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墙被凿穿了一样。

这是来到这房子以第一次听到这样剧烈的声音。

桃桃走跑门看,只见二楼尽的墙壁确实被凿穿了。

只是墙对面不是屋外的景色,而是一片不见底的漆,从那破碎的洞跑一个俊美却浑身脏污的狼狈人。

桃桃愣住。

凶宅遇故知,霍迪也很诧异:“应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