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机制正邪守恒,是防止世间纷,但寂静之主也正邪守恒,绝不可能也于这个目的。

难道是因为弥烟罗和崔故伶替掌控着那具身?由弥烟罗掌控身时它杀灵,由崔故伶掌控身时杀邪祟,所以才人寂静之主那样反复无常的表现。

不对。

在混沌界那晚,第一个现的明明是崔故伶的灵魂,杀了于、王还有莫长明,足以证明对灵的死活也毫不在意。

所以寂静之主维持正邪守恒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是自诩为天道的使者来维持正义吧?

桃桃看了眼孩,想他会不会知道?

他这么奇怪,又好像很博学的样子,应该知道一些吧?

刚准备问,想法在脑子咕嘟咕嘟转了一圈,问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孩点。

也是,都连续两天把关灵境里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呢?

“那你认得宫尘吗?”

孩抬起,虽然没有眼睛,但桃桃直觉他瞥了自己一眼。

他沉静了很久,不知想到了什么,上又红了,接着才点点。

桃桃想,他连宫尘都知道,看来是真的很博学了。

桃桃问:“既然认得宫尘,那也应该知道宫尘和寂静之主有什么关系吧?我在帝钟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副画面,他从前身边有一个孩长得和寂静之主一样。既然寂静之主是神明创造的工具人,那么的不会人人都有才对,一个时代也不可能现两个藏灵身吧?从前我怀疑他喜欢寂静之主,因为我长得一样所以把我当成替身之类的东西,你看过霸总替身文学吗?就是香桂很喜欢的那种东西……但那晚宫又掐断了寂静之主的脖子……——”

桃桃抱着,看着孩落下的和里的那根木棍:“你又打我?”

就在刚刚,孩顺拿里的木棍狠狠敲了下的脑袋,不忿:“就算我啰嗦了一点你也不至于打我吧?”

孩打完了,上也不见那害羞的红晕,转过身去面朝墙着了。

“你这怪物怎么晴不定的?”桃桃恶狠狠道,“不是在梦里,你看我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孩不理。

桃桃自己待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用脚尖踹了踹他:“放我去!闷死了。”

孩依然不理,只好起身走过去,把他幼的身捞了起来,像昨晚一样,一掐住他半边颊,用力捏。

可怜的孩没有发不声音,想摆,可桃桃的力气实在太了。

在桃桃报复般把他白皙的颊红之,又凶巴巴地问:“你到底放不放我去?”

孩白袍下的膛微微起伏,被欺负的息不定。

他静了一会,面朝桃桃时的气势也有些凶了。

不过一个怪物再凶又能凶到哪去?桃桃压根没把他放在上。

他朝桃桃了。

桃桃不明所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的。

左他,孩一巴掌拍了上去。

桃桃当即跳了起来:“你吗的!”

是换了往常有邪祟敢把困在灵境里早就打人了。

但对着这只怪物,不知道为什么,有超乎常人的、异常的容忍。

孩不的左,桃桃压着脾气又把右递了过去。

他作很温柔,却叫桃桃不解。

——他卷着白袍的衣袖,在背上轻轻擦拭了几下,而将还了。

为什么帮擦?

桃桃瞥了眼,想自己的背也不脏。

只是这个位置……恍惚想起,好像是白天金佑臣分别时吻过的地方吧?

寂静之地。

暗灵跪在地上,压低呼声,生怕吵到上人的休息。

从混沌界回来就闭关养伤,直到前不久才刚露面。

在养伤的这些子,暗灵们多被派遣去,有的打探消息,有的搜集活人。

活人被这里就消失不见。

暗灵从都是被血滋养长的,看着这暗的空间两侧血池里漂浮的人骨和血也能猜概。

作为八株的暗灵,主人噬几个凡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只是在主人养伤的这段时间,没有看见崔玄一的影子。其他人对于主人是怕,但他不同,恐怕整个寂静之地,只有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关主人的人。

人的声音将龙膏烛从发散的思绪里带了回来:“朱颜酡有消息了?”

一个月前,主人朱颜酡去查救世盟将十方璞存放在了哪里,前些天刚有消息传来。

龙膏烛回道:“自从闽城上游轮事件之,金斯在金氏财团的地位就不如从前了,他父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实权,以恐怕很难为我们提供金钱上的便利了。”

崔故伶白皙的颊正央横亘着一道裂的伤疤,半靠在榻上玩指甲:“他父那样碍眼,找个机会弄死就是了。”

龙膏烛:“就算他死了,金氏财团还有一个少爷,财团的决策权也不会落到金斯的里。”

“那就连他一起弄死吧。”崔故伶眼里闪过一道锋锐的利芒,“李鹤骨死,灵界对寂静寮越来越警惕,想杀几个灵容易,但杀许多灵却很难,不杀灵,死的说不定就是你我了。引蛇洞,怎么能不放些上好的诱饵呢?”

里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有两块幽蓝色的十方璞。

原本寂静寮里的十方璞并不止这些,但是多都被了九婴。

当初承诺,那些碎片永远归它,而闽城死难的凡人灵魂寂静寮一概不,这才换来了合作。

只是实在没有想到,它竟然那么不堪一击。

崔故伶记得那晚九婴的颅是如何破碎的。

——在那人的掌翻覆间,无法挣扎地化成了血的碎块,连同它的灵魂也一并消散了。

那时虽然被弥烟罗的灵魂压制住了,可在那具躯壳里清晰地看见,宫尘原本并不想管九婴如何肆虐城市。但在某一瞬间,他回看见了应桃桃试图飞往上去阻止九婴,所以,他替。

哪怕这样会耗尽他的力量,哪怕他会因此而灵魂消散,他也连一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每每想到那个画面,崔故伶的就像从泡了酸梅的醋缸里捞了来,一挤就朝外涌着酸了。

咔嚓一声轻响。

抬起,发现尖锐的指甲被自己发狠弄折了。

龙膏烛的声音将从那沤馊的酸意里带回现实:“金氏少爷身边有金斯的人,昨天少爷去了华灵院,那人是保镖之一,也跟着去了,虽然在华灵院里无法探查,但据那保镖说,华灵院有一座神秘的研究所,那里很可能封印着这一年来灵界收集的全部的十方璞碎片。”

“华灵院。”寂静之主呢喃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