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哪里跑了?”
“只是隐约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朝东,三个人的脚步声朝西。”
“敢朝西跑的一定是有些本事的人,多派些人朝西边追,再找十几个人追东边的,记着,猫追耗子,别抓到,让他们自己甘愿地走去。”
“是。”
……
于迷雾行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容易迷失方向,那晚去石山有破魔之光驱散雾气,可现在关风与的灵力耗尽,无法用破魔之光了,于是桃桃跑几百米,就撞了三次树。
第四次倒没有撞树,但差点一栽猪圈里,被关风与揪住衣领拽了回来。
跑着跑着,桃桃突然听到第三个脚步声,停下来,回差点撞上崔玄一:“你也跟来了?”
崔玄一无辜地说:“周玉姐姐,你刚才只说让艾琪跟白菲儿,没说我跟谁,那我肯定以为你自带我跑。”
桃桃无语,到底是漏掉了一个拖油瓶。
前方的路危险重重,他跟着自己不仅会是个拖累,并且安全也很堪忧,可现在让他回去找白菲儿吗?虽然雾浓,但村熟悉村里的地形,始终和他们保持着距离没有被甩开。
桃桃叹了气,想这时候让他折返回去只会更危险。
于是说:“跟了,是半路跑丢,我不会回找你。”
“是非。”崔玄一笑着说,“周玉姐姐看起来凶,可却是的那个。”
他看了眼关风与:“不像有些人,面冷也,无得很。”
关风与没有表。
白菲儿和艾琪像两只无苍蝇,在浓雾撞。
白菲儿跑着跑着,发现崔玄一不在,刚想回去找他,被艾琪拉住:“那个死孩邪得很,丢了就丢了,找他嘛?再说他那么喜欢粘着周玉,说不定已经跟着周玉跑了。”
白菲儿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周玉虽然人不错,但也不算很漂亮,怎么这些的一个个围着转?难道是我不懂人了?人现在不喜欢美了?那崔玄一明知道那边危险还跟着,就这么根种吗!——”
脚下一个没看见,差点滚下石阶,索艾琪就在身边,拉住了。孩气吁吁道:“白姐,我知道你话痨八卦,我也是,但现在是说话的时候吗?面十几个人追着呢,咱先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说行不行?”
白菲儿觉得说得有道理,于是说道:“好好好!”
两人继续索着朝前跑了很久,实在跑不了,就停到一座被雾笼住的房子的墙根前休息。
艾琪扶着墙得不成人形:“我在学校侧八百米都跑五分钟的,真的不行了……”
白菲儿嘲讽道:“你也太弱了,学学你白姐我,一气跑五千米都不带的。”
“我一个四不勤整天泡图书馆的学生,跟你一个探险博主比?吗?你怎么不跟博尔特比?”
白菲儿:“休息就别说话,你快点,那些人离咱们不远,这里根本不安全。”
艾琪道:“整个村子都是他们的地盘,这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只能不停地跑。不还是算了,咱们束就擒吧,至少还能死得服点,总比累个半死再去死强。”
白菲儿拿指尖戳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瞅你这怂样。”
话音刚落,们倚着的这座石屋的门里传来了声音。
刚说还说别人怂的白菲儿瞬间就蹦到艾琪背:“我靠,这里也有人!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艾琪绝望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你说是不是一伙的?愣着嘛?跑!”
两人刚跑,门里传来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声音:“不——别走,求求你们别走,救救我,求你们了——”
的声音实在太凄厉,虽然听起来有些恐怖,却不像是来抓们的。
艾琪拨了拨门上的锁,发现是被锁在屋里的:“我们好像来过这里……”
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是柳行云的媳妇儿!陶与他们说了,那对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的肯定也不是,白姐我们走,别救,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门的人喊道,“他们才是一群疯子!”
用力地摇门板:“我根本不是柳行云的妻子,求求你们放我去吧,钥匙就在门左边的石下,不需多久的。”
艾琪问:“你怎么证明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人喊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学生、测、博尔特……这里与世隔绝,村里人不会知道这些,我是渝城人,今年二十七岁,在燕城念的学,我是学建筑的……真的,不信你看……”
顺着门缝塞来一本驾照,艾琪捡起来:“还真是。”
连忙去人说的地方翻找,搬开石果然看见了一把生了绣的黄铜钥匙。
艾琪打开门上的锁链,白菲儿全程没有说话,只是蹙眉盯着那扇门板。
屋里臭气熏天,显然人被关了很久,常吃喝拉撒都是在这间不足十米的屋里完成的。
已经脏得不像样子了,发油腻凌,身上也散发着许久不洗澡的臭味。
白菲儿走,拿拨开了垂着挡住了的发。
人像是这些子以来受到了不少惊吓,任由作,完全不敢挣扎。
白菲儿抹掉上的脏污,怔怔地看着人:“孟雨……真的是你……”
眼眶瞬间红了:“你竟然还活着,那我们幺儿呢?”
桃桃停在迷津渡的那条河前,前天夜里他们来到这里时,河上是有一座桥的,可现在桥被村毁了,想过河只能游过去。好在河不算宽,只有五十米左右,身的人离得很了,三人没有犹豫,直接跳下了河。
桃桃在里游的时候听见身传来数道噗通的声音,显然那些人也跳了下来,穷追不舍,皮膏一样怎么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