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云叹了气,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很的时候就定了,来疯了。”
白菲儿怀疑道:“可我听声音很恳切,为什么说这里的人都是魔鬼?的那个人是你吗?”
柳行云:“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别刺激了。”
他提着纸灯笼,边走边解释:“之所以会疯,是因为血月之夜的刺激。”
“如果只是闭塞,我们倒也能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可邪灵对我们的恨意骨髓,它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迷津渡的夜晚必然起雾,没有人会在夜门,因为很容易在外面撞见奇怪的东西,不过这些只不门都是可以避免的。”
漆的夜里,只有他以萤火虫填充的灯笼亮着微微的绿光。
凉风在身上,叫人不由得到冷意。
“在迷津渡里,可怕的是血月之夜,镇压邪灵那夜是三百年前的一个望月,因此邪灵的怨气在望月那晚盛,每逢月圆,它会撕开屠魔阵的封印,重临人间。”
“你听过邪灵在耳边嚎啕的声音吗?你下过油锅跳过火吗?你见过父啃食自己的孩子,儿赤把双的五脏掏来掉的场景吗?”
“血月会带来以假真的幻境,我们在幻境生的炼狱里受尽折磨。有时半夜醒来时你的枕边人长着一张残缺不全的鬼,你年幼的儿龇着獠朝你嚎叫,那痛苦的叫声比你听过的任何声音都恐怖。”
“还有的时候,血月之夜会让人神错,你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可等天亮以,你发现父已经死在了院里,是被你夜里发疯时咬断的……”
“可那只是幻境……”
“不。”柳行云认真地说,“是比真实还真实的幻境,就像梦一样,梦人不会知道这是梦,幻境的人也不会知道这是幻境,疼痛是真的,绝望是真的,恐惧也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是山外人,你没经历过那种绝望和恐怖,所以这些受你不会懂。几年前的血月之夜,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在幻境里见我屠满门,从那以见到我就害怕。”
“发疯会攻击别人,我没有办法只能锁着。你们待在村里,好不靠那扇门,曾经跑来好几次,弄伤了很多族人。”
“望月。”关风与抬起,虽然雾浓,但还能勉强辨认乎一轮圆盘的月亮,“快到了。”
柳行云悲戚地说:“是,血月又来了。”
崔玄一问:“我们不是迷津渡的人,也会被幻境影响吗?”
“不清楚,还从没有过外来人在这里度过血月之夜。”柳行云指着远一座的祠堂,“你们如果害怕,可以去神祠里拜拜神明,神会庇佑你的。”
艾琪说:“我记得刚才为佳诺他们驱邪的米也是供奉在神祠里的。”
“是,我们信奉的是酆山的山神,山神很灵验,不过诚求拜念咒语。”柳行云说,“念念生灭,遗失真,轮回是,自取转。”
关风与冷冷道:“如果神明灵验,为什么没有庇佑你们?”
“求神拜佛,一次灵哪能次次灵?有时候求得多了,神明也会烦的。”柳行云停到一座院门外,“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原本是我的房子,可我妻子疯了以,这里我就没再住过了。”
晚风猎猎,雾气袅袅。
这院子还算宽敞,三间石房,房还生着一颗的柿子树,在初秋里结了些生涩的果。
柳行云把他们带了去,他点燃解的熏香,叮嘱他们夜里不门就离开了。
房间没有床,而是一张很长的用土夯起来的土炕,众人放下行李,躺在床上休息。
关风与在井旁打。
“喂,那人刚才说的话,你怎么看?”崔玄一倚在门框上,笑嘻嘻看着他。
关风与没有理会他,少年却不恼,继续笑:“连周玉姐姐都原谅我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桃桃在院里的石桌前,喝了柳士忠的草之,的疼痛确实减轻了。
也许他说的话勉强可信,可余消退之前不能去救林泉吗?拧着眉算时间,申城食尸鬼的期限只有半个月,现在已经来快一个星期了,不仅没有息壤的消息,甚至连林泉都弄丢了。
如果说这里的妖巫真像柳士忠说得那样神通广,那会不会找的息壤也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