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正对着另外一栋吊脚楼的窗,那里也开着窗子,像洞一样引着他。
夜虽泼了墨一样,但那道窗的世界却更,他拼命地看,却什么都看不清。
“过来……来……”
怎么过去?东俊被那声音蛊住了,他转身从门去,却被那声音叫住。
“不可以,门外有坏人……”
一根长长的竹竿从对面的窗了过来,架在了东俊面前的窗上。
东俊几乎没有犹豫,他爬上了那根竹竿。
雨夜喧嚣,夜雨瓢泼。
山林间所有的声、虫声都消寂不见,只留楼下厅的一盏微弱烛火。
楼上的珍了个梦,梦见一个生在悬崖窄细的钢索上爬行。
他双目呆滞,却握着钢索不放,一步步朝那诡异声音的源爬去,想拉住他,却只勾到了他的衣角。
一片暗之,珍睁开了眼睛。
耳边响起了幺儿熟悉的声音,他嘶哑着嗓子,恐惧地喊道:“珍,菲儿姐,救我,救我……”
天亮时,雨停了。
这一晚并没桃桃想象那样发生什么事,反而静得过分了。
关风与拆了几盒自热米饭早饭,林泉用昨夜的雨洗净了上的植物黏,蹲在园里逗鸭子。
桃桃刚了个懒腰准备吃饭,艾琪就跑了下来,问:“东俊醒了吗?”
桃桃:“你们的同伴我怎么知道?”
艾琪说:“他不见了,我醒来房间就只有三个人了。”
桃桃:“我们一晚上没睡,昨晚连只苍蝇都没飞下来,你再去楼上找找,说不定去了别的房间。”
话音刚落,白菲儿也了来:“你们看见珍了吗?”
这下桃桃意识到事不是那么简单了,上楼把所有人都叫醒,众人把每个房间包括隐蔽的角落都仔细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失踪的东俊和珍。
关风与推开窗,如果没有人下楼,楼上也没人,那只可能是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艾琪还有些不信:“东俊刚醒,他不会跳窗这么傻的……”
说到一半,顿住,惊恐地望着眼前那根搭在两栋楼窗之间的竹竿。
白菲儿也推开自己房间的窗户,窗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竹竿,怔了半天,骂道:“,见鬼了,这竿子哪来的?他们俩不会是顺着竿爬到那栋楼里了吧?”
“怎么可能……”艾琪也傻了,“他们为什么这样,这竿子也撑不住他们的重……”
桃桃面色不善,一晚没睡就是为了以防现意外,可没料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这实在有些没面子,转身下楼。
篱笆院里,林泉在摘菜叶喂鸭子,忽然看见桃桃跑到隔壁另一座楼前,暴躁地一脚踹开了那锁着的门。
竹竿是架在二楼的,直接上了楼梯。
这栋楼年久失修,很久没人住过了,里面的木渗着上了年岁的腐朽味,屋里满是灰尘呛得人鼻子疼。
二楼没有隔开的房间,而是一整片宽敞的空间,没有东俊和珍的踪迹,却堆放了许多登山包,略一数有几十个。
白菲儿蹲下来打开那些包检查,里面有粮、军刀、换洗衣物和丛林探险的常备,还有帐篷、绳索、电筒等装备,惊讶地说:“我的天,这都是那些失踪者的东西!”
角落里的蓝色背包链上挂了一个蜡笔新的吊坠,白菲儿把里面的东西倒来,捡起一相机和钱包。
打开钱包,里面放着张照片,是、珍,还有一个看上去年龄不的孩。
眼圈突然就红了:“这是我们幺儿的包。”
艾琪浑身发冷:“失踪的几十个人背包都在这里,难道说酆山的怪事的汪夫的,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被汪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