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儿想了想:“好吧,成。”
黄昏时,车子停在了娄锋所说的村外。
这村子比起昨天经过的那些更加封闭,也更加原始,不通电不通。
村子位于三山之间的一地,几乎被群山密林包覆了,总二十几户人家,家家都是石房,这里的人以养蜂、种地、采为生,在酆山没事前,偶尔还接待下外来的游客。
娄锋和村长很熟,跟他说明了况,村长就把人带到了村溪旁的一吊脚木楼。
这栋楼很净,没有人住,是以前专门为了接待游客盖的。
白菲儿问:“我看这里也不像有信号塔的样子,你们时拿什么跟外面?”
村长说着一听不懂的方言,娄锋翻译:“他们种地,种菜,养些家禽可以自自足,一年就去两三趟卖卖蜂蜜和草,这里没法和外界联系,联系只能去昨天咱们走过的村子,可是路被堵了。”
他点了根烟:“我跟村长说了,等明天早上我开车拉几个村回到坡的地方,钱雇他们帮咱们开路,你们待在这,陪那学生仔养伤,等路通了我再回来接你们,两不耽误。”
不是白菲儿听见了他和崔玄一私下的对话,几乎信了他的鬼话。
艾琪问村长:“夫在哪?晖的伤不能再拖了,他的伤已经发炎了。”
东俊还没有清醒,他们把他和晖一起留在了车上,艾琪领着村长去看。
村长常年生活在山里,也算是半个土夫了,他揭开晖的纱布看了眼,突然就打颤着朝退了几步。
他指着晖的,用艰涩的普通话说道:“这、这是叫鬼咬的。”
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眼神止不住恐惧,艾琪说:“不管是什么咬的,这里能不能治?”
村长又盯着东俊看了看:“鬼在这呢。”
他摇:“我治不了,得汪夫才行,山里以前也有人被鬼咬了,一个的眼珠子都吃掉了半截,一个昏迷了半个月,都是他治好的。”
艾琪虽然自诩学马克思主义长的唯物主义者,还是听得背发凉,忍着不适问道:“可以把汪夫请过来吗?”
村长又说了一串听不懂的方言。
娄锋说:“汪夫不住村里,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养草,他在山的另一居,他岁数了走不了远路,请是请不过来的,想看病,得自上门。”
“山的另一多远?”
“五六十里吧。”
艾琪看了眼四周:“这周围都没有车走的路了,我们怎么过去?”
“找村借骡子或者牛。”娄锋看了眼天色,“已经夜了,晚上危险,不管怎么说都得白天再去,先找房间休息吧。”
他说着,把东俊背了吊脚楼里。
晚上村长准备了些食物,家没什么胃,简单地吃了点就分房休息了。
桃桃上楼的时候,崔玄一叫住了:“周玉姐姐。”
他笑得天真无害:“这里的夜太了,我很害怕,你可以陪我睡吗?”
桃桃说:“让向导陪你吧,他看上去可比我安全多了。”
崔玄一像是一早就知道会拒绝,立即露遗憾的表:“真是冷漠的人。”
他说完,随打开一间房门去睡觉了。
桃桃的房间在白菲儿旁边,吊脚楼房间并不多,娄锋去村长家借宿了,崔玄一一间、关风与一间、白菲儿和珍一间、四个学生用一间,似乎是默认了和林泉的关系,只留了一间他们。
就在两人屋的时候,关风与从走廊那边走来了。
他色十分难看:“姐,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才十八岁,十八岁就和人同住,不合适吧?”
桃桃在清风观里是有点混世魔王的属的,三岁的时候就在李三九的上拽他子,观里的、和道长都怕,但那个捡来的弟并不怕。
他绝多数时候是温顺的,但偶尔生气时露的冷气却会让桃桃觉得,他才是哥,自己不过是个柔弱的妹罢了。
桃桃试图解释:“是这样的……”
林泉淡然地接过话:“是这样的,和别的人同住不合适,但和姐夫同住,理之。弟,我会照顾好桃桃的。”
桃桃:“……”
关风与的声音更冷了:“父从前代过,如果有天他不在了,由我负责照顾姐,不劳你费。”
他推开房间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床,他看着林泉:“我的房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