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又看向林泉:“那你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守夜吗?也走神了吗?”
林泉温和地笑笑:“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桃桃的帐篷上,哪有空关注别人?”
桃桃:“……”
关风与瞥了他一眼。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他们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会引人怀疑,于是关风与扛起昏迷的东俊,三人回了营地。
营地。
娄锋捣碎草敷在了晖的上,又在上面缠了好几层纱布。
晖神志是清醒的,他没有痛昏过去,却恨不得自己此刻什么都不知道——上那缺失太真切了,哪怕没有镜子,哪怕他颊敷着厚厚的草,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少了一块,那是医疗技术很难填补回来的。
客观来说,在毁容之前,晖是个还算帅气的伙子,可这样一来,他就算伤长好也只无法和从前一样了。
他眼神怔怔的,盯着天空发呆。
佳诺在一边哭,艾琪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也不知道东俊怎么样了……”
白菲儿和珍不敢帐篷,也围着篝火下。
白菲儿看着艾琪:“我说你能别转了吗?你们的人犯病害我们陶与追去不见踪影了,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在这跟个蜜蜂一样嗡嗡的,烦死了。”
艾琪:“什么叫犯病?向导说了,他是被鬼附身了,他也不想这样。”
白菲儿嘲讽道:“哦,轮到你们的人就是被鬼附身了?之前我助理看见鬼的时候你还骂事多呢。”
“我……”艾琪想回怼,却发现没话可说,只能继续着急。
佳诺突然指着树林:“他们回来了!”
关风与把东俊放到坦的地面上,娄锋走过来,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脉:“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关风与:“你竟然把他身上的鬼赶去了,怎么到的?”
已经戴上了陶与的皮,关风与依旧是副冷淡的模样:“追上已经昏迷了,我没看见鬼。”
白菲儿围上来,压低声音:“不能有鬼吧?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也没听说过这种事。”
关风与没理,转身去溪边洗了。
“唉你这人……”白菲儿嘀咕道,“整个一没长的冰坨子。”
此时的营地里,娄锋扛着东俊了帐篷,佳诺在哭着和晖说话,珍受到惊吓已经开始沉默了,崔玄一见人没事就回去睡觉了,林泉和桃桃得远远的,能和正常对话的只有艾琪了。
问:“你真相信鬼神之说?”
艾琪和吵了一天架,格也是很彪悍的,这次没有怼,静气地说:“我是学生,从学马克思主义长的,怎么可能信这个?不过向导那么说应该有他的原因吧。我个人倾向于是这里山太了,被树林遮蔽的地方看不见太阳,有些常年不散的瘴气、雾之类的东西,能使人神经系统错。”
“既然是雾,那应该家一起,不能就他自己吧?”白菲儿朝佳诺努努,“是因为质原因抵抗力不同,怎么说那丫也比东俊差吧,怎么没事?”
艾琪:“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白菲儿说:“你刚才说的况确实存在,我以前去探险的时候见过瘴气的人,但不是这样的,你朋友那种形……”
“怎么样?”艾琪追问。
“真像是羊癫疯加狂犬病,他是不是来之前叫咬了?”
艾琪白了一眼:“你才被咬了呢,里不象,就不该跟你搭话。”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除了桃桃和崔玄一,没人再睡觉了。
家捡拾了柴火回来,围着篝火发呆。
每当月亮隐于乌云之,这夜就如同被泼了墨一样不见指,不是篝火还有光亮,简直令人里发。
东俊也一直没有醒来。
艾琪担忧道:“他怎么一直叫不醒,是不是法?”
佳诺着晖的伤:“东俊不是说东线的冲虚寺很灵吗?等去了带他去拜拜菩萨吧,倒是晖,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
天快亮时,远倏然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连忙站起来,来路的方向冒起一阵浓烟,娄锋抓上腰刀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