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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被拉来,一只胳膊让灵在上面画印：“这玩意儿有用吗？只能抵挡一次强度较弱的物理攻击，好像也不是很厉害。”

林泉：“总比没有好。”

“你不？”

“没钱了。”林泉指指自己的肩膀，“我有印,忘了吗？”

“你的印挡过一次邪神的攻击，痕迹变淡力量也会变差，这次去酆山危险重重,我觉得比起我来还是你比较需。”

桃桃刚站起来,林泉住的肩膀：“就算痕迹再淡也是鸣钟人印,我不会有事的。”

罗侯在一旁悠悠地说：“他说得没错,不为了四百九十九的东西争来争去，这样显得我们很穷酸。”

桃桃冷冽的视线扫过去：“穷酸怨谁？”

“怨你的梦人,不是他震碎了我的浮生铃,你也不至于落魄如斯。当然也可以怨他。”罗侯朝林泉抬了抬下巴,“不是他败家用5G看漫，你们还能富裕一点。”

“归根结底还是怨您。”林泉淡淡道,“罗,是您没有告诉我夜来香的wifi密码。”

桃桃眯起眼：“罗侯我警告你，邪神和我没那种关系,我对他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再敢提什么梦人,失不失恋这样的话，当我提剑砍了你。”

罗侯相当理解怀春少幻想破灭的伤绝，于是拿在上拉了道封条,不再刺激了。

桃桃靠在椅子上几乎睡过去了，半时，为画印的灵叫醒了。

罗侯和林泉已经不在店里了。走门，看见林泉在银杏树下的摊旁安静地看书,银杏叶自枝坠落，覆上他骨致的肩，他垂着眼，光闪在眼睫上，落下一道漂亮的扇形影。

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林泉翻看，只见书皮旧得泛黄，书名很长。

——《霸道缱绻鸣钟人，落人间神明的死生恋！》

桃桃被雷到了：“这、这什么东西？主角该不会是祖吧？谁编的？不命了吗！”

“不是李鹤骨，书里的主角是混沌冢的初代鸣钟人。”

桃桃依然很雷：“讲了什么？”

“三百年前，邪祟肆虐，神明将自己七分之二的力量投落人间，化为带着使命降生的天命之人，也就是那位鸣钟人。可天命之人自诞生起就是有缺陷的，他必须尝尽人间的八苦七难才能觉醒神，成为慈悲的神。”

“他有什么缺陷？”

“他没有。”

“那他怎么吃饭呼？”

林泉说：“没有眼睛、鼻子、耳朵，靠知索周围的一切，没有巴，靠浸在星光和露里汲取能量。”

桃桃不解：“凭什么天命之人就遭受八苦七难，神明是不是缺眼？来呢？”

“来他尝遍八苦，身经七难，摒弃凡觉醒了神，孤地久居塔之上，成为苍生一尘不染的信仰。”

“这故事不好。”桃桃到林泉身边。

“哪里不好？”

少沐浴在暖秋的光下，眯着眼懒洋洋地晒太阳：“唤醒神的怎么能是苦难呢？应该是才对。在苦难里长的人，很少能拥有一颗纯粹剔透的吧。就像我，时候受尽折磨，所以直到现在，我依然恨死了邪祟。”

偏与林泉对望，一截纤细的脖颈雪白得刺眼：“——由此可见，神明不过是位三的写，它根本不会编排剧本，是笔我……”

“你怎样写？”桃桃眨眨眼：“我不告诉你，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听起来真玄幻。”

林泉笑了笑，合上书放回摊子：“假的吧，谁知道呢。”

罗侯不知去哪了还没有回来，两人又在街边的摊上闲逛了逛。

这里虽然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但稀奇古怪的倒是不少。什么邪祟的尸溶，风的灵物草，三株灵的指骨，六株灵的发，甚至还有人放了个罐子在摊上，说里面装着某灵世家族长放的，明码标价两千块钱。

桃桃拿起罐子来看了看：“这对驱邪有什么用？能熏死邪祟吗？”

“没用。”卖的灵说，“这是卖粉的，等级的灵有不少拥护者呢，有的是人买。”

“买回去闻？”

“那你就别管了，我正打算过段子去趟混沌冢，看看能不能偷点李鹤骨的来，到时候一定会被人疯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