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山经里提过，洪滔天，鯀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息壤者，是生生不息之土，许多古籍都有记载，可腐烂的息壤倒是第一次听说。”

桃桃蹙眉：“先不说腐烂的息壤是什么东西，光是息壤，上古传说里才有的东西，我上哪你找？”

严说：“不，并不是传说，腐烂的息壤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你父告诉我们的，你知道食尸鬼为什么会诞生吗？”

“风和死的怨气。”

“不光是这些，食尸鬼之所以能诞生，重的是它死亡之地有这种土壤的存在，息壤生生不息的特造就了食尸鬼不死的身，可同时它也限制了食尸鬼的活。”

“食尸鬼之所以无法离开诞生地，是因为只尸自行牵四肢关节，腐烂的息壤就会立刻走它的地魂，除非有人把它们搬离息壤所在才行。初代食尸鬼就是死在山尸被人发现抬走的，因为找不到人认领，这才了医学院用于解剖。食尸鬼依赖息壤而生，也被息壤克制，只你找到腐烂的息壤，就把可以把我们、初代食尸鬼还有那些学生的地魂来，归回本位。”

桃桃：“照你这么说，想找到腐烂的息壤，就必须找到初代食尸鬼的死亡地了？”

“没错，可你父当初并没有说那个地方是哪里。”

“既然是到解剖楼的无名尸，那么学校的档案应该会有记载吧？”

严说：“理说是这样，可我们重生去过很多次档案馆，二十年前的记录完全被清除掉了，显然有人故意抹掉了痕迹，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田文月：“现在的它们，有的逍遥自在，挥金如土，有的结婚多年，毫无愧疚地假扮着别人的人，有的站在讲教授，受人尊敬，见面还朝我们打招呼，有的甚至拿着术刀在医院当白衣天使，可不可笑？”

薛蓉站在身旁，犹豫了一会，颤抖着握住的。田文月先是愣了愣，回看向：“蓉蓉……”

“档案没有线索，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找到诞生地了。”桃桃与庄晓梦对上了目光，“迷蝶引梦，我们抓来一只初代食尸鬼，让庄查看它的记忆，说不定会有线索。”

替死学生们的初代食尸鬼已经在人间生活了二十年，它们医学院毕业有的了医生，有的了教授，有的下经商，总之，子过得都还不错，也都成功地融了人群。

因为害怕暴露身份，它们多选择和同类结合，比如薛蓉家的假姨和假姨父，但也有的和人类结合，甚至有了孩子。

直到现在，桃桃才明白，为什么食尸鬼本身的力量并不强，却十分危险了。

食尸鬼替死几乎和人类无异，一旦它人类世界，那么灭杀它的成本实在太，杀一只食尸鬼好说，但它遗留下的社会关系呢？理起来恐怕有的疼。李三九当年之所以知道实却没有除掉替死的初代食尸鬼，也有这个原因在吧。

严说：“承和医学院的杨教授，申城人医院的白主任……你们抓哪一个？”

桃桃：“随便，事不宜迟，把地址我，我和罗侯一起，天亮就能把人带回来。”

庄晓梦：“不能随便，食尸鬼抓来不能放归，以防它察觉危险通知同伴一起消失，可不放归的话，它们现在又都是些有有的人物，桃桃寻找息壤还需时间，一旦失踪这么久，家人朋友肯定会报警，到时候事就更麻烦了。”

薛蓉声地说：“可以抓我姨……不，我是说那个假扮我姨的食尸鬼，是家庭主妇时不怎么门，丈夫前些天去外访学了，半个月才能回来，只当点应该不会被发现，不过有一点……”

说：“替死我姨的食尸鬼时不门的，住的区安保很严，闯去把人带来怕是不容易，只能我带你们去，但是也不愿意见客，除非我说带朋友去掌掌眼……”

“那简单。”桃桃指着罗侯，“我们罗英俊潇洒风倜傥，扮你朋友正合适。”

罗侯抻了抻指：“虽说好久没活筋骨有些痒，但我不能去。我的照片堕神道的邪祟人一张，恨不得打印来悬在门上当门神，食尸鬼是从猫眼里看见是我，估计得连夜扛着房子逃走。”

强子：“罗去不了，那还能找谁？”

众人没有说话，目光皆落在这里除了罗侯之外唯一一个可以假扮薛蓉朋友还有能力对付邪祟的灵身上。

林泉上依旧没什么表，淡却不冷，无论多少目光凝聚而来都掀不起他的一点波澜。

他在桌旁的椅子上，拎起茶壶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夜来香没什么钱，罗侯也是个穷鬼，那茶叶不知放了多少年全是碎渣，他喝一就放下了，神色不改，把嫌弃掩饰得毫不外露。

直到桃桃看过来，他才仿佛从梦惊醒般受到了周围的目光。

“哦。”他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