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一群学生血来的作死,怎么可能计划得这么严密?”罗侯说,“晓梦用迷蝶引梦查看了保安的记忆,发现他整晚在岗亭睡觉,不,应该说是昏迷更合适。这群学生根本不是作死,而是有人在背谋划,目的就是把他们到解剖楼去喂邪祟。”

桃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难道是学校为了安抚楼里的邪祟故意把学生去的?

下一秒就否掉了这个想法,不说学校能不能这种事,就算真是他们的,目的也应该是让邪祟不来,可现在楼里的邪祟附在学生的身上在外面晃荡,这绝不是学校想看到的。

况且当时薛蓉因为不准桃桃和打报告,还差点跟吵起来,无论怎么看应该都和学校无关才对。

桃桃说:“有没有可能,计划这件事的人,就在他们间?”

罗侯:“你觉得合理吗?他们间有人明知有邪祟,却把自己去找死?”

“也许他那时候不是人了呢?”桃桃思索着说,“这些学生到解剖楼之前,他们的一个就已经被邪祟附身了,然又来寻找新的目标带去自己的同伴享用。”

“真是这样的话,邪祟是怎么开楼外的吃鬼藤跑来附在他身上的?”

桃桃说:“有种幻幽灵,可以暂地在邪祟身上生屏障,使它不受外界的伤害。”

罗侯:“我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被镇压了二十年的邪祟身上现这种东西的可能为零,真有这种它早就跑来了,何必等这么久?”

“如果是从外面去的呢?”桃桃说,“有人在此之前带着幻幽灵到解剖楼,被邪祟附身又凭借着幻幽灵保护了解剖楼,我遇见他的时候是他第二次去,当时已经变成了邪祟的他,正带着学生去自己的同伴。”

罗侯拧眉:“解释不通,如果照你的说法,他第一次还是人类的时候为什么去?”

桃桃问:“我现在还想不到,有没有办法能验证我的猜测?”

“有是有,但是需一个解剖楼附能读取记忆的活才行,草不行,灵智太弱了。”

“保安可以吗?我把他敲晕了带过来。”

“当然不行!你在说什么?人是能随便敲的吗!”罗侯咆哮道,“况且有人楼肯定避着保安,他都没有那段记忆读取什么?”

“那……”桃桃问,“猫可以吗?有只猫总是在解剖楼附活。”

“可以。”桃桃说:“那你算算它在哪,然派人去抓,我跟它有点过节,它看见我不一定来。”

罗侯:“行,生辰八字我。”

桃桃想了想:“壬午年六月初六,寅时三刻。”

罗侯吼道:“少你脑子了吗?我找猫当然是猫的生辰八字!念你自己的嘛?”

桃桃:“……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东西!”

“那没办法了。”罗侯漠然地说,“只能劳烦您自去抓了。”

桃桃只跟罗侯,一定是以一方咆哮为结局散场。

回了房间,打算歇息一会晚上再门,既是因为猫的作息昼伏夜,夜比较好抓,也是担被附身学生的邪祟看到自己会薛蓉带来危险,当然重的原因是昨夜睡得不好,现在困了。

躺在床上想事,林泉在窗看《东京喰种》,富贵扑扇着翅膀在角落里啄的背包带。

——各有各的事,互不打扰。

桃桃想着想着就困了,喊道:“林泉,把你声音一点,富贵,不再刨我的包了,是敢把它啄破我就拔你的羽补上。”

林泉关掉声音,富贵却不消停,依旧在那捣鼓。

桃桃只得起来把包收起来,富贵叼着包带,拉扯间一个本子从里面掉来。

桃桃捡起来,发现是当初在解剖楼捡到的记本,当时装了包里,来到洗脚城事太多就把它忘了。

把富贵丢到林泉肩上,倚在床上翻那本子。

上次的记看到一半,接着往下看。

【4月29晴

今天导把我叫到办室,问我严发生什么事了,说他上课走神,期论文也得一塌糊涂。就连导都发现他不对劲了,可我也不清楚严的状况,只能说他家里了事,所以不好,导叮嘱我多关他,我打算明天和他一起去上自。】

【4月30多云

今天和严一起来自了,他说他和娄锋在准备考研,可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我翻了他的书,上面连个字都没有,很显然,他是在骗我,在我再三追问下,他和我坦白,有些烦事,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