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就扭转身体,一脸嫌弃不想见到裴珩的样子。

裴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乔悠道:“悠悠,你忘记了?当初我说过,小娘偷的是乔家的钱,我要是不制止她,就是等于在伤害乔家呀。”

乔悠冷冷地呵呵笑了笑,看着裴珩道:“说起道理来,你倒是一套套的,那,你现在把钱弄回来了,岂不是就等于放纵了张公子?”

裴珩叹了口气,看着乔悠说:“现在皇上让我主管刑事案件,你也不是不知道。反正迟早都是要落到我的手里面的,还不如现在就跟他说一说,也让她以后对我们客气点儿,难道这样都不可以?”

乔悠看看这个裴珩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有一点儿相信了。毕竟自己跟裴珩也算是老相识,而且裴珩的为人自己也理解。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上来,就好像要跟他杠上了。

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然后挠了挠脑袋,看着裴珩说:“到时候,恐怕你就重任缠身,也没有多少时间到家里玩了吧,我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心情,让你多玩会儿。”

说着,就没正经地坐在石凳子上,看对面树上的新芽了。

裴珩一脸殷勤地靠在乔悠身边,装不走可怜巴巴地说:“你也真的是,人家都这么可怜了,你都不关心人家,冷冷地看着泼冷水。”

乔悠被这个裴珩弄得没有办法,只好轻轻地趴在裴珩的身上,用双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一边捏,一边说:“钦差大人辛苦了,这国家大事,就交给您大人审判了,你可千万千万要注意身体哦。”

裴珩看着这个乔悠阴阳怪气的样子,恨不得将她鼻子都给揉碎,然后放在掌心里呢。

裴硕也学着刚才乔悠阴阳怪气的样子,笑道:“钦差大人勤苦了。”

裴珩皱起眉头,看着裴硕道:“好小子 ,怎么你也跟着学坏了?”

裴硕拿出来一个酒葫芦,喝了两口,然后看着裴珩道:“怎么我学嫂子说话,你就说我学坏了,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嫂子就是坏人呀?”

说着,就吊儿郎当地在裴珩面前做了个鬼脸,看了看裴珩,又看了看乔悠。

他现在是已经确定裴珩是妻管严了。面对妻管严,最好的办法,就是讨好他的老婆,然后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裴珩看着裴硕得意洋洋的样子,那是一副典型的小人得志。可是在乔悠面前,不仅仅不能发作,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保持表面上的镇定。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裴硕道:“你说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吧,反正我也不过是过过堂而已。”

说着,就整理了衣服,然后朝着外面走了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的,早就听说出了事。特别是好像香料这样的案件,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类型,加上还关系到一些京城的大官,甚至还有人说那些香料是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那些香味可以弥漫整个京城。

裴珩甚至自己都开始佩服那些平民百姓的想象力。看来京城那些造谣生事,栽赃陷害,追溯起来,他们还真的是开山鼻祖!

不过倒是李坤的名字夹杂在其中,裴珩开始觉得那件事情并不会那么好办了。

李坤就是当朝宰相,据说在京城从不显山露水,可是在京城外面,处处都是他的产业。

皇上顾及他的权势,破例称他为千岁,可是他却要在背地里自称是“九千岁。”

恐怕现在这个“张公子”能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多半也是有了宰相在后面撑腰。

裴珩有些谨慎地来到了天牢,到牢房前面见了张公子。

张公子住的是高级牢房,里面非常的干净。酒肉供应也都非常到位。换做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说不定还盼着能进这里来呢。

可是,见到裴珩,张公子就开始心虚起来了。

“三皇子吉祥,三皇子吉祥。”张公子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着裴珩,哆嗦地作揖。

“免礼,免礼!”裴珩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着张公子这副德性。平日里在大街小巷里面撒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裴珩还是以礼相待,细声细气地说:“张公子请好。”

张公子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对裴珩道:“怎么是你,这件事情不是宰相大人在管的吗?如何换做你来审判了?”

裴珩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张公子那张没有出息的脸,皱着眉摇了摇头说:“你呀,你呀,你的头这么大,可是你的脑子呢?要真的出了事,宰相是要牺牲你还是牺牲他自己呀?”

张公子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走到裴珩身边说:“三皇子,你可是我们心中的偶像呀,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