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有些不对。

他一把抓着初一的衣服领子,将幸灾乐祸的初一拉了回来,一本正经的问:“那怎么,楪析不去送信儿呢?”

就他一个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初一道:“楪析还要扮演公子呢,怎么,你也想装成傻子?”

那可累得慌嘞。

现在是出了裴府了,可公子也说,可不能让裴府的人发现异常,楪析刚刚还回去裴府了。

戴了面具,穿着他们公子的衣裳坐院子里。

他觉得,楪析还得冲院子外面喊两句骂两句,这才符合他们公子痴傻却厉害的身份。

渝子想了想,摇头。

果然,楪析比自己倒霉。

装扮成公子,还是傻子的身份,那才是真的烦人又累得慌。

没啥犹豫的,回了屋子,他收拾了东西快马加鞭的就去送信了。

两天过后。

邺城之中,那这个话本子的流言是没了,百姓们也不说这个了。

她们的口中,如今谈论的事,主丝绸生意的谢家庶出二小姐谢芩。

未婚先孕,还逼着人家正妻忍无可忍的送了休书给夫君。

这可真是那些个茶余饭后,口捏谈资的人最感兴趣,也是最厌恶的事儿。

人么,往往都是向着弱者的。

有人在背后使手段迫害谢芩的名声,将她未婚先孕,为了钱财地位如何勾搭人家有家事的少爷,还有事成之后几次三番使计陷害人家。

这些事儿通通都抖了出来。

不过两天时间,谢芩已经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论是城南的酒馆子,还是城北的茶楼,又或是城西点心铺和城东的天上揽月。

只要有人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的,定有人会说起这事儿。

酒楼之中,客人吵嚷。

“要我说啊,就是这谢家庶出的姑娘想要攀高枝儿,还真爱呢,真爱就能逼的人家姑娘如此么?”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人坐在酒楼中央的桌子旁,手里还拿着酒壶,脸色又红又黑,粗犷的声音大的很。

一下子就吸引了酒楼里其他客人的注意力。

不断有人附和着汉子的话。

流言么,不论是真是假,传的时间长了,假的也被说成真的了。

这些人是凑热闹的,谈起谢芩的事儿一个比一个起劲儿。

怎么也不会提起来之前话本子里说过,乔可是怎么代替乔悠被忽悠嫁给了裴硕的。

毕竟,在人们的眼里,乔可如今是最可怜的。

乔悠和裴衍两个人经过二楼长廊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儿。

“那可怜的姑娘好像是这酒楼老板的妹妹吧,想想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便遭遇这些,真是可怜的很呢。”一个妇人叹了口气儿。

“这世家家族啊,就是乱,你说说,你是千金小姐,就算是庶出,也是金枝玉叶,怎么着就非和人小姑娘抢相公,这不是烟花柳巷的青楼女子才会做的事儿么?”

“谁知道呢,或许,人家考上了裴家的家财呢,听说啊,这裴老太太不是要死了,裴家很快就是二房老爷的了,这要是嫁过去,那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比庶出的小姐生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