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是方才裴衍追随出来之人。
良久,夜殒歌方才开口:“那二人住在相邻的房间里?”
黑衣人道了声:“是。”
夜殒歌嗤笑一声儿,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宴沛如今竟成了个好儿郎了。
眼瞅着小姑娘近在眼前的,怎么,还等着长大了再吃不成。
他沉吟片刻,却不知面前的黑衣人胆战心惊的。
房门外,刚刚赶来的南浔进了屋子去,就看到黑衣人跪在地上。
“怎么,犯事儿了?”他扬起眉梢,眉眼间不带半分赶路够的风尘。
黑衣人见了南浔,心下更是害怕,颤颤的摇头。
他轻笑一声,挥手,“那便下去吧。”
黑衣人闻言,当即便退出去,都没等夜殒歌发话。
“你倒是来的快,怎么,怕我在这儿,惨遭毒手?”夜殒歌嬉笑着开口。
南浔瞥他一眼,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是啊,怕你死在这儿,庄主还要让我给你报仇,多麻烦。”
“这有何难的,你跟我一起死,省的麻烦。”
“那就不必了,我怕晦气。”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似平日里在属下面前一个笑里藏刀,一个眉眼戾气的人。
“得了,说正事儿。”南浔捧了一旁的茶盏,“今日,可探出什么了?”
夜殒歌也不在同他说笑,兀自起身,正了神色:“还没有深入探查,就已经被宴沛发现了。”他咬咬牙,眸子里有寒光。
这宴沛,没几天不见,似乎又长进了。
真不愧是……
南浔并不惊讶:“意料之中。”
只是,茶水有些凉了。
他放下杯子,道:“你可知,这邺城的袁家?”
夜殒歌:“自然知晓。”
邺城之中,三大家族,其中,袁家为首,这袁子逸更是和经商天才。
不过这天才,在夜殒歌这儿,却算不得什么。
皮毛功夫罢了。
“这袁子逸,据说喜欢乔悠。”
“是么?”夜殒歌笑了。
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啊。
南浔也勾起唇角:“更有趣的是,这裴家的大少爷和乔悠订过,当初,差一点儿就成婚了,不过后来,好像是裴衍和乔悠都被人换了,这才成就了裴家的老二和那乔可。”
南浔和夜殒歌两个人,可以说是将乔悠的身份背景,以及所有有关系的人都查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有挖他们家的祖坟了。
夜殒歌挑眉,看向南浔:“这么说,袁子逸,倒是个好下手的啊。”
南浔没说话,面色温润。
显然是同意夜殒歌的话。
次日早晨,裴衍起的早,手下的人早早的就给他准备好了平日里穿的黑衣,再不济就是淡雅一些的衣服,绝技不会像昨日里穿的那么富贵。
乔悠起的迟,打开房门的瞬间,就瞧见宴沛那张脸。
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端盘,上面有粥和包子,各种馅儿的,是他让渝子去拿来的。
看着宴沛笑嘻嘻的凉东西端进了屋子里面,乔悠揉了揉眼睛,有些没醒彻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