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最后又在上面加了一个精神损失费,一共是四千两银子。
看了一遍渝子列出来的清单,她勾唇笑了笑,将东西塞到了广袖之中。
起身,就要离开。
渝子忍不住问一句:“老板,你这是要讨债去?”
乔悠点头,欠债还钱,可不就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你一个人,会不会?”
现在的裴家,对他们来说整个就是一龙潭虎穴。
老板这只身一人的,真要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他也不用活了。
乔悠嗤笑一声儿,转身就走,口中回了一句,“我又不傻。”哪个上门要债的喷身边不是吆五喝六的伙计打手。
渝子这才放心。
看着自家老板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儿,看着自己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心中颇为无奈。
也不知道他们公子知道了会怎么办?
一边是养育了他们公子的裴家,还有待公子极好的裴老太太,一边是公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想想他们公子,也挺难的。
乔悠刚刚出了门,就看见不远处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过来。
是红蓝相间的衙役的服侍。
衙门的人?
一大队的人马,二十多人,各个腰间挂着刀。
领头的衙役是认得乔悠的,毕竟,她可是上过两次公堂还下过一次牢狱的人。
“乔姑娘。”领头的衙役谄媚的笑着。
一大队的衙役直接就停在大门关闭的天上揽月的门口。
周围的百姓看着忍不住议论两句。
这昨儿个还是被人砸了酒楼的,今儿个就来了衙门的人,莫不是这酒楼当真出了什么事情?
忽视四周异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笑的把眼睛都要眯没了的衙役领头林三儿,乔悠后退了一步,疑惑道:“什么事儿?”
林三儿立刻道:“是这样的,昨儿个我们大人听说了姑娘酒楼出了点儿事情,这不,就派我们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乔悠直直的看他。
根据渝子还有那些伙计口中所说,酒楼出事儿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中午,那县衙离的酒楼也不远,况且,砸东西伤人这么大的动静。
不可能这么迟才得到的消息。
“谁给你们县衙大人的命令?”
是袁子逸,还是袁夫人?
能使唤的动县衙大人的人,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不过乔悠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林三儿却道出了她觉得不可能的那个人,正是袁夫人!
“当真?”乔悠心里有些不信。
林三儿猛的点头,就怕他不信:“的的确确是袁夫人的命令,当时袁夫人身边的老婆子来传消息的时候,我就在大人的身边。”
乔悠眉眼低敛几分,实在有些不明白袁夫人的意思。
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她的,生怕她去勾引袁子逸?怎么如今,转了性子了?
当然,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既有送上门来的苦力,岂有不用的道理。
瞥了一眼林三儿,她笑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