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保持着面上从容的夏紫淑脸色在一瞬间凝结了起来,心里只觉得一阵屈辱,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筷子,盯着面前的茶水。
好像要用眼神将茶水烫热一样。
“不过就是有人在背后相助罢了,倘若不是那个叫宴沛的还有表哥都向着她,她早就没机会站在这儿了。”
这番话,夏紫淑憋在心里憋了许久了。
夏朊盛却冷笑,完全不认同她的话。
到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天的人,能够成为江南一带的首富,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 即便没有那两个人,你没了夏家小姐的身份,也斗不过他。”夏夏朊盛看人很准,这一点,他是有这个自信的。
闻言,夏紫淑只觉得不公。
凭什么,如今连自己的地方也向着那个乡村野地里面出来的村姑了?
等到饭菜上来,新颖的样式还有独特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夏朊盛只觉得眼前一亮,中午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新开业的酒楼有这样火热的生意了。
不得不说,不论是那些从来没有喝过的冰凉的果酒还是其他的一些从来没有吃过的方才香汤,口感奇特舒服,即便是在夏天也不会让人觉得燥热。
夏朊盛心中越发的想要将乔悠挖到自己的门槛下做厨子了。
这小姑娘如今才多大,十五六的年纪罢了,自己开酒楼不说,手艺这样好,难保以后不能凭借这一双手一飞冲天。
看着夏朊盛神色迟迟,夏紫淑忍不住问一句:“父亲,你在想什么?”
她心里有种直觉,她这个父亲是爱财如命的,乔悠的厨艺这么好,难保他不会倒戈。
不得不说,这一次,夏紫淑当真是猜对了。
回过神来,他低头喝了一口汤,想起夏紫淑和乔悠之间的种种,声音沉沉,“这乔悠,你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了。”
夏紫淑心中一沉,眸子微怔,看着夏朊盛只觉得不可思议,还真是被她给猜对了。
“父亲,你不能因为她可以为您赚钱就这般待我,我可是你的女儿啊,况且,表哥喜欢这个女人,难不成,你想为了一个乔悠舍弃袁家么?”
知道夏朊盛爱财如命,她特意挑拣了他最在乎的。
毕竟,一个家底雄厚的袁家和乔悠相比,他应该知道自己该选择哪一个。
果然,夏朊盛听了她的话犹豫了。
他也的确看得出来,自己那个侄儿定然是在乎这乔悠的。
袁家有上百年的雄厚家产,乔悠和其相比起来,未免有些太过微不足道了。
只是?
乔悠的手艺这样好,听说她都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教了旁人做这些东西,不过学了乔悠的五分手艺罢了。
就这样的美味。
倘若让乔悠将所有的手艺都交给他手底下的人,在每一个地方都开上这么一个酒楼,到那个时候,月国第一酒楼的名称就是他们夏家的。
彼时,在家上袁家百年的家事底蕴,想要同明月山庄较量一番,也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夏朊盛心里想的很好,他可以一边招揽乔悠,另一边,在设计让袁子逸同自家的两个女儿接触,不论是他喜欢上了其中哪一个,都对他们夏家有利的。
倘若那侄儿一心一意都在乔悠身上,他也只能舍弃乔悠得袁家了。
“听说,你表哥那里,有一些乔悠卖给他得菜谱?”
夏紫淑大概也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想来也是,夏朊盛这样贪心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舍弃其中一个呢。
是她天真了!
“是,不过父亲想要的话,只怕是无从下手。”
夏朊盛皱眉:“怎么说?”
夏紫淑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想当初,她一开始察觉到袁子逸对那个村姑心思并不简单的时候,她就想着要对付乔悠,就从她给袁子逸的那些菜谱开始。
她花了好些的银子买通了一些高手去袁家偷袁子逸房中的菜谱。
最后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不说,那两个高手还差一点儿就被他的表哥亲手给抓了送去县衙。
好在她机智,提前策应了,否则,一旦他们将自己供出来,就全得完蛋。
事情失败之后,夏紫淑自然也是不甘心的,便想着趁着袁子逸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亲自去偷,可是袁子逸的院子门口就是集合武功高手把手,她好不容易将人给支开了吧,就连院子里面还有卧房外面都有人看着。
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知难而退。
那个时候袁子逸还没有同她撕破脸皮就这样的戒备,如今撕破了脸皮了,她想要做什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