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的人却觉得他们二人过于杞人忧天。

“王爷乃是天命所归,再加上您手里有御玺和符符,民心所向,自然势如破竹。”手底下的人恭维道。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带着文武大臣出现在了大殿前方。

“楚王,你实在是太让我心痛了!”太子一看到他便一脸悲痛的指控,“父皇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用药害了父皇,我等之人只不过是来清君侧。”楚王朗声反驳。

太子身后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按理说太子是正统,应该由他即位,可是皇上病的实在是太过蹊跷了,楚王手里又有玉玺和虎符,到底应该相信谁说的话呢?

“什么清君侧,分明是你们看到父皇病重,想要趁这个时候作乱,从本太子这里偷走了玉玺和虎符!”太子说的大义凛然,并且做出一副宽厚的样子,“只要你们愿意交出玉玺和虎符,臣服于本太子,本太子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可是亲兄弟。”

楚王才不相信太子说的鬼话,暗自撇了撇嘴,“太子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你真是冥顽不灵。”太子似乎心疼地摇摇头,但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谢语堂觉得太子有什么大招在等着他们,果不其然,一个小太监居然推着皇帝出来了。

“既然我们两个说不清楚,那就让父皇来评评理吧。”太子走到皇帝的身后,“父皇,您说是不是楚王偷走了玉玺和虎符?”

皇帝不是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不能起身了嘛?众人看到皇帝出现在大殿之上,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惊讶。

不过既然皇帝还清醒,那么事情很快就能够分辨清楚了。

“是……”皇帝颤颤巍巍的开口,胸口像是残破的风箱一般不断地起伏,让声音嘶哑的厉害。

谢语堂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道太子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既然他敢把皇帝推到大殿上,那么肯定有十成的把握对方会站在他那边。

“王爷,事情恐怕不妙。”谢语堂在楚王的耳边小声的提醒。

楚王心中也有猜测,不过还是希冀的看向皇帝。皇家无情,但楚王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温情。

“是楚王这个逆子,偷走了朕的玉玺!”皇帝的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便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大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皇帝的咳嗽声在回响。

众人的神色各异,面面相觑,而楚王和他底下的人则脸色灰青,被皇帝盖棺定论后,他们和太子的局势瞬间反转,乱臣贼子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头上,饶是楚王心性不凡,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面对大臣们猜忌的眼神,楚王百口莫辩。心脏仿佛被沉入了寒潭之底,带着彻骨的冷意。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是镇定。

通过观察,楚王发现皇帝的神色很不对,一脸的灰败,且眉目间隐隐带着畏怯。

一国之君,如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沉声开口,“父皇,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对儿臣说,儿臣定会帮您。”

皇帝双目无神,低垂着头,如一个普通的患了重病的老人一般,根本无法给予回应。

楚王的心不由得沉了沉,却仍是不死心,“父皇,您看看儿臣啊,是儿臣来迟了,让您被不怀好意的人糟蹋。”

太子再也听不下去,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够了吗?父皇亲口所说,你偷盗玉玺,妄图篡位,来人呀,将楚王给本太子抓起来!”

话落,禁军朝着楚王走过来,将他围在了圈内。楚王身后的侍卫神色一凛,蹭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将楚王护在身后,与禁军对峙。

森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太子顿时又惊又怒,“楚王,你要抗旨?”

楚王直直地站在那儿,宛如一杆青竹,风雅无双,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子,一字一顿道,“到底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捏造的?太子,你为了陷害我,也算是用尽良苦了。”

太子被讽刺的一脸黑沉,发狠的磨了磨后槽牙,“好啊,你是看父皇身体不好,想要取而代之了是吧,只要本太子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得逞!”

说完,太子一挥手,狠厉道,“楚王野心昭昭,此人若是不抓,必定会威胁到我东玄的江山太平,本太子今日便代替父皇,将这个逆贼拿下。”

禁军得了命令,不再顾忌,与楚王的人动起手来。一时间,大殿内陷入了混战,刀刃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太子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国师的药果然有用,能暂时的让皇帝听自己摆布。就算是副作用强劲又怎么样?到时候已经尘埃落定,皇帝也失去了他的价值。

虽然国师没有明说,但太子也猜到了,能让一个强弩之末的人正常说话,必定是在透支他仅剩的生命。可太子不在乎,他的心中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