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她是被她算计了。

赵婉如站在后面,心中一紧,小声说道:“公主身边,最不喜欢的就是红色,你这样不是在刺激她吗?”

池婉瞬间恍然大悟,好你个池夏,居然在这里算计她,想借公主的手来杀她!

赵婉如走了过来,轻声道:“公主,所谓不知者无罪,妙婉郡主也刚刚回来,自然是不熟悉。还请公主见谅。”

池婉心中对赵婉如的变化感到好奇,之前不是一副要杀她的模样吗?怎么今日倒是替她说起话来了。

“妹妹,快点过来给公主请罪,之前已经说过了让你不要穿红色了,你一定要穿,这不是在欺负公主吗!快点过来请罪。”池夏拉着池婉,示意她赶紧跪下饶命。

但是其他贵女却不以为然。

那日在百花宴上,很多女子都是嫉妒她呢,一个乡下来的人居然能够盖过她们的风头,叫他们附和咽的下这口气。

“池小姐,话不是这样说的,相信任何一个人看望病人都不会穿红色这么显眼的颜色,你这是在显示自己的容颜吗?”

池婉看着讥笑的女人,要是没有记错她应该是户部之女于诗诗。

“就是,也不动脑子好好的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允许你来这里出风头。”

礼部尚书之女李美云也接着讽刺。

两个人的话更是直接刺激着公主。

看向池婉更是怒不可遏的模样。

大喝一声:“你是何居心。”说完忍不住大声的咳嗽,显然是被她气的不轻。

大家都很假意的说道:“公主,保重身体。”

池夏离得比较近,见到公主咳嗽的时候,刻意把头低下来一点,深怕会被她给传染上。

脸上却是很担忧的面孔。

“公主你要保重。”

池婉实在是不想在看到这些人的虚伪面孔了。

突然跪在地上,宛如清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公主的寝殿里。

“回公主,臣女来此无意冒犯,之前听闻公主喜爱与红色,所以臣女才会特意来穿红色,前来看望。”

于诗诗皱眉,脸上也带怒意:“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强词夺理。”

池婉看了于诗诗一眼,寒冷的眼眸让于诗诗全身一颤。

“公主,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自从公主大病之后一直都没有穿过光鲜亮丽的颜色。在乡下之时,有些老人曾经说过,穿红色可以冲喜,也可以驱赶那些污秽之物,臣女想,公主重病定是不能大喜之色,所以臣女斗胆才会穿这一身前来,为的就是更够冲喜,还请公主见谅。”

大家听言,更是露出鄙夷之色,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话,狡辩就是在狡辩。

池夏回过神,很担心的看着池婉。

“妹妹,不要在强词夺理了,快点给公主赔不是。”

公主听言脸色倒是缓和不少,但是眸中却是半信半疑的模样。

也许这是她的一番说辞罢了,为的就是不想让她怪罪与她。

赵婉如回道:“这件事,臣女略有耳闻,小时候臣女奶娘也和臣女说过这样的话,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民间打听一番。自会便知真假。”

池婉看到池夏的眼底有些焦急之色,想了想沉声问着池夏:“姐姐,你也知晓此事,也是你之前告诉本郡主的,为什么你现在却要这样说呢?如果你早点穿上这样的衣裙,也许公主也早早就好了。也不用遭受着病痛之苦。”

池夏被池婉反将一军,瞬间愣在那里,眼底更多是惊恐之色:“妹妹怎可这般胡言乱语。”

“姐姐,本郡主没有胡言乱语,这一切都是你告知的,现在怎么怪罪于本郡主。”池婉说着眼睛就发红了。

大家又都把视线落在了池夏的身上。

池夏一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跪在地上求公主原谅。

公主不知道事情谁对谁错,但是对于池婉的说辞还是很有改观。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本公主重病,身子实在是不适,对任何事情都是反感多疑,妙婉郡主,多担待一分。”

池婉低下头,恭敬的说:“公主言重了,公主能够大病痊愈,这一切臣女做的都是值得。”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感谢赵婉如,如果不是她说一句话的话,恐怕她还要在费一番口舌。

“你们都起身吧。”公主也不想再继追究了,也许是真的是病的太重了,对于这样的话心里听见还是挺欣喜的。

算是借他吉言。

不远处的邹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还真的是很担心呢,主人下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露出真正的身份。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池婉,这嘴是怎么长的,如此的能言善道,连他都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