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知道,如果有人敢动我的王妃,那本王必将折其软肋,拔其逆鳞!”乔天烁的表情阴冷,却是盯上了一旁的燕洛伊。

意思很明显,只要你敢动燕茗澜,那他就敢动燕洛伊。

“你敢?”长公主几乎是气的面目狰狞,她以为自己有一手精妙的蛊术,所有人就会屈服于她。

但是今天,却头一次踢到铁板。

“你看我敢不敢。”乔天烁冷冷的回道,周身的气场都下降了几个冰点。

很多人都为乔天烁的气势所折服,同时也为长公主感到不耻,都到人家地盘上来了,挑衅人家也就罢了,竟然挑衅完以后还不准人家反击了。

好在很快有人出来打圆场,众人也都开始和稀泥,几番调解下来,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众人高声洽谈着。

舞女们跳过几轮后,开始有贵族小姐自请上台了。

燕洛伊素来就喜欢出风头,这次也是不甘其后,上台用古筝谈了一曲,可谓是技惊四座,一时惹得众人连连叫好。

等燕洛伊下台后,乔天烁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乔天烁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了厅堂中央,阻止了下一个想要上来的女子。

“这位小姐,且先等一等,本王这里也有个节目,不知各位可愿一观?”

“既然是烁王准备的,那大伙儿自然是无比乐意的。”

“是啊,烁王准备的节目,我们岂敢不看啊?”

坐席间,大家互相调笑着,气氛倒也不算僵硬。

乔天烁微微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掌,一群穿着戏服的人就走上台来。

戏子们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表演工具,咿咿呀呀的就开唱了。

起先还有人因为不喜戏曲,便左耳朵进右耳朵的出的听着。

可直到后来戏子们演绎出的故事越来越曲折离奇,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天哪,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歹毒之人,那再怎么说也是把她养大的娘啊。”

燕洛伊旁边的一人忽然小声的发出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感叹。

燕洛伊也是属于完全没听的那种,旁坐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燕洛伊立马联想到自己,和李夫人死前的模样,手上刚要塞进嘴里的糕点忽然掉到了地上。

燕洛伊旁边的兰萨察觉到了动静,忙问道:“女儿,怎么了吗?”

可是燕洛伊只是双手微微颤抖着,脸上带着一点惊恐之色,没有回答兰萨的问题。

燕洛伊偏头看了看方才旁坐说话的人,却见她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戏台上的戏子们,不禁也专注的看起了这场戏来。

兰萨伸出手来摸了摸燕洛伊的额头,这次的触碰总算让燕洛伊回过神来了。

兰萨再次问道:“洛伊,你怎么了,需要娘给你请大夫吗?”

“不用了娘,我可能只是有些累了。”

兰萨心疼的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燕洛伊披上,还细心的给她拢了拢衣领。

而燕洛伊这边的一切反应,尽收乔天烁的眼底。

燕洛伊眉头紧锁,目光紧张的盯着台上的戏子。

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那是巧合,那一定是巧合。

可不管如何,故事的发展走向,最终都未如燕洛伊所愿。

观众们皆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场戏剧,各个对那个冒牌货都是怒骂出声,包括燕洛伊身边的长公主。

其实这个故事讲的就是一个女子为了荣华富贵去冒名顶替了真公主,甚至还诱导真公主的母亲,对真公主下手,最后为了隐瞒事实真相,为以后的自己铺路,不惜害死自己亲娘的故事。

这里正好演到假公主的母亲死时的一些场面。

假公主的恶行,亲身母亲的痛苦与无奈,皆是唱做一句句戏词。

声声扣入心弦,字字皆如泣血。

有的人为假公主的母亲痛惜不已,默默垂泪。

有的人又因为假公主的所作所为而怒骂出声。

“这还是个人吗?”

“那位母亲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在过几年就能享天伦之乐了,却不想自己养出了个逆女。”

在场也有不少当了母亲的贵妇,更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去理解戏剧里人物的内心。

“我看那个假公主就应该浸猪笼。”

“真公主好可怜啊。”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不断响起,燕洛伊慌了,她的眼神四处乱撞,不知道要看向哪。

兰萨也在认真看着这一场戏剧,忽然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觉得真公主的母亲识人不清也没必要同情,若是我是真公主的母亲,必然会先杀了假的,再跳楼自尽算了。”

燕洛伊在一旁吓得半死,兰萨却丝毫没有联系到自己身上来,还很有劲的点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