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脑子里有种莫名而奇怪的想法,如果燕茗澜在,自己一定会选择相信她这边吧。
不管外头闹得如何不可开交,早被吵醒的燕茗澜清楚情况以后,就开始找寻证据了。
她深知此时出去争辩什么都是虚的,找到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她悄悄进了雅茹的家里,却没能找到什么有力证据,尤其是灶台,被打扫得格外干净。
没有法子,她只好先离开雅茹家,以免有雅茹的家人突然回来。但燕茗澜也没有离的太远,只是在雅茹家院墙旁兜兜转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余的残料
果真,在燕茗澜好一番找寻之下,还是让她在一个院墙角落下找到了那个装过鸡汤,被遗弃在这里的饭盒。
而围墙里面,就是被毒死的狗。
——
雅茹和阿芽这边仍旧吵得不可开交,燕茗澜也不畏惧,提着饭盒就直接上去。
“雅茹姑娘,这饭盒你家的吧?”
两人正吵得起劲,雅茹略显疲惫又不耐的说道:“对,就是我家的,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刚才那么久没出来,可千万别是去行窃了。”
谁知面对雅茹的挑衅,燕茗澜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雅茹姑娘记性真不好,你忘了这是你之前盛鸡汤的盒子了吗。”
雅茹一怔,随即冷哼一声:“一时忘了而已。”
“雅茹姑娘今早可是吃了楠酥饼?”
雅茹也不知燕茗澜和自己闲扯这些做什么,但是问了她还是要答的:“是,我是吃了,所以到底想说什么燕小姐?”
“没什么,我就觉得朱大娘厨艺挺不错。”燕茗澜打了半天哈哈,忽的话锋一转,揭开盒盖道:“这里面的楠酥饼渣,是雅茹姑娘掉进去的吗?”
被点名的雅茹颇为尴尬,只好解释道:“楠酥饼容易掉饼渣,许是我不小心沾在了衣袖上,掉到汤里去了吧。”
“哦,原是如此。”燕茗澜点点头,拿出一根银针,往旁边几块鸡肉渣戳去,她拿起银针,众人都见银针已经微微发黑了。
燕茗澜将这跟银针交给了阿芽,随之又拿出一根全新的银针,往楠酥饼渣里戳去。
只见银针立马变得跟黝黑黝黑的。
顿时吓得众人都倒吸一口气,雅茹却趁人不注意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雅茹姑娘,你说为什么这银针一个颜色深,一个颜色浅啊,这是不是代表,这楠酥饼渣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是被鸡汤污染了吧。”
燕茗澜笑笑,一根新的银针夹在手里,几个快步走到雅茹面前,举起她的手,从衣袖上轻轻捻了一点碎渣下来。
银针轻轻一点,便迅速发黑。
所有人顿时瞪大眼睛,现场原来杂闹的议论声也安静下来。
原来燕茗澜铺垫了那么多,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
雅茹见被揭发,一时也是慌了,她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乔天烁。
却发现他也看着自己,眸子里满是嫌恶和失望。
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她跑到乔天烁面前想解释什么,谁知乔天烁扭头就走,显然是对雅茹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雅茹慌了,急忙追上还没走远的乔天烁,扑通跪了下来,抱住乔天烁的腿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这种抱男人大腿的事情,朱氏一个已婚之妇做了就够遭人诟病了,就更别提雅茹这种未出阁的姑娘。
“天烁,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不然,便叫我天打雷劈!”
谁知阿芽却突然冷不丁的插了一句:“我怕天都不收你这毒妇。”
雅茹却也没理她,只是一味跪地道歉向乔天烁讨个原谅:“天烁我也是因为爱你,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天烁我才是你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却对别的女人如此上心,你叫我如何能不在意?”
可纵使雅茹说的再多,最后乔天烁同样拔腿就走,一句话也留下。
乔天烁都走了,朱氏见形势不好,也想跟着溜了。
可不巧的是,她不想引人注目却又偏被注意到了。
“这又给人家下毒,又来人家这里闹。闹完了还想轻轻松松走了,你们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些。”
“你想如何?”
“不如这样,公了,我向衙门举报下毒药的事情。”
此言一出吓得朱氏身体都抖了一下,急忙问道私了又该如何。
“简单,赔钱走人。”
“好好好,我赔就是了。”
最后的朱氏没法子,赔了不少钱,又被阿芽狠狠敲了一笔,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