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复杂的情绪萦绕在燕茗澜的心头,乔天烁已经消失很久了。
这一分一秒都如此难熬,仿佛有针扎在她心上。
忽然,外面一阵风席卷而过,带了满满的冷意,她不禁感到些许乏力,拿纤细的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终是舒服多了。
“小姐……你哪里是不太舒服吗?”琥珀看着眼前自己家的小姐,她那转瞬即逝痛楚的神情,也是让细心的琥珀给看见了。
“没有,琥珀,你有什么事情吗?”燕茗澜静静地看着自己旁边的琥珀,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琥珀的眉头紧皱,恐怕是藏了情绪,这个丫头什么都瞒不住的。
“小姐,东璃太后来信了。些许是询问王爷的。”琥珀不禁眉头紧蹙,神色多了几分紧张。
琥珀她知晓东璃太后的这封信必定是询问王爷的,可是她家小姐也没有收到王爷的信,这可如何是好?
“哦?给我看看,毕竟是人家的母后,肯定是要知晓自己的孩子的行程,不然她也会担心的。”燕茗澜听到这件事,倒是舒展了她的眉头,深呼了一口气,还好,琥珀没有给她带来了别的不好的消息。
“是!”
燕茗澜拿起简单的书信,里面娟秀的字体许是东璃太后的亲笔,告知燕茗澜,乔天烁并没有回来,询问燕茗澜发生了什么。
燕茗澜看到信后,眉头不禁一蹙。
乔天烁他没有回东璃,刚好她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他会去哪了?
“琥珀,拿笔过来。”燕茗澜吩咐着,琥珀赶忙应声。
她轻轻蘸了墨汁儿,在旁边写上:不烦母后牵挂,天烁此时正在忙碌。一切安好,勿念。
燕茗澜凝眸看着眼前的信封,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样子骗东璃太后是不是不太好?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也不能让老人家担忧。
“琥珀,我要去找王爷。”燕茗澜思量再三,决心告要去寻找乔天烁。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他在哪里,她都一定要找到他。
琥珀原先看着燕茗澜,就感觉到她身体有些不适,如今要去寻找王爷,而王爷此时在哪里小姐也不知道。
这盲找,这可万万不可啊!
“小姐,万万不可!找着了,王爷是会回来了,可是小姐你身体也会受不住啊。如是没找着,小姐可是会……”琥珀凝眸看着燕茗澜,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担心,从她的脸上看到几许未干的泪痕。
“小姐,你也是知道的。你已经中了蛊毒,如是乱走,这命可……”
琥珀不愿再说下去了,这种后果,燕茗澜和她都知道。“找王爷这种事,大可让旁人去做,小姐你只要负责养伤。”
琥珀说着说着,又流下了泪,似乎是只有这样做才能阻止燕茗澜的离开。
燕茗澜听后,眉头不禁舒展开来。
是啊,找乔天烁这种事情是可以让别人去做,可是她燕茗澜毕竟是乔天烁的妻子。
她怎会放弃寻找他的机会,在自己家中当个无事人般地养着伤?她怎么得安?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伤心,我好好休息便是。”燕茗澜最终答应。
在床上躺了许久,燕茗澜终是忍不住了,轻叹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准备悄无声息地出去找乔天烁。
不巧,她前脚刚小心翼翼地躲过守卫的监察刚快走到门口,就碰见刚回来的琥珀和丫鬟。
“今天的菜可真新鲜。”丫鬟看着篮子里的菜,边走边跟旁边的琥珀谈天。
“是啊,等下给小姐做些佳肴,这些天,小姐中了蛊毒,要补补。”琥珀也浅眸地看着旁边燕茗澜的丫鬟,心想着如何做出佳肴。
琥珀刚走进府邸,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燕茗澜,“小姐,你别出去找王爷了,你先把药给喝了!”
小姐也真是不听话,果然还是要偷跑。
唉,这一片苦心,她又何尝不知?
只是先顾自己的身子要紧呀,否则到时王爷怪罪下来,她们哪里能承担得住?
看到琥珀这般,燕茗澜也便只好去喝药了。
那药苦涩,仿佛四肢百骸都浸满了苦味儿,舌头已经麻到没有了知觉。
傍晚,晚霞撒在了院子中,淡紫色和橙红色的光芒如梦如幻,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
燕茗澜只是吩咐了一点东西,就穿着一身浅灰的衣袍,匆匆出了门,旁边跟着琥珀。
琥珀是害怕燕茗澜会去寻找乔天烁,于是才非得跟着燕茗澜,燕茗澜也只好带着她,免得她心生疑心。
一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把自己刚才借着买衣裳的名义买的迷药捏了捏。
在琥珀看向别的地方时,燕茗澜悄悄的从怀中掏出迷药,顿时计上心来。
既然软的不行,那她就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