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机还尚未成熟,还请太子三思。”
赵卓也同样劝阻。
今日尉迟敬轩来府上做客的事,三个人都是知道的,看来一定是三皇子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太子,这才至使他做出了这样急切的决定。
“你们总是说时机不成熟,可本太子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外边流言满天,难道非要等到父皇废除本太子的圣旨到了,才要本太子反抗吗?”
尉迟靖宇气的直拍桌子,他觉得自己如今真的是要窝囊死了,动又不能动,人家都上门挑衅了,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忍着。
“太子不要相信外边的传言,在刚有人议论皇上要废除太子一事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仔细的研究过,这很有可能是别人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激怒太子您,让您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尉迟靖宇听了以后也冷静下来,虽然他冲动易怒,但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所以在听到门客这样说后,他立刻就想到,或许这件事真的如同他们猜测的那般,就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的。
想想刚才三皇子过来时的嚣张模样,尉迟靖宇越想越觉得是他在背后搞鬼。
既然他想激怒自己,那自己偏就不上这个当。
于是尉迟靖宇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再想着夺嫡一事,这让三个门客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三个是同窗好友,当初是因为李儒成了太子的客卿,其他两人这才也一起投奔而来。
只是来了以后才发现,这太子只是看上去英明,其实有些脑子不好使,总是被眼前的小事所迷惑,从来不往长远的方向看。
可是来都来了,若是再走,只怕是会被太子记恨,万一派人将几人杀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三人都隐忍着,只盼着太子不要太糊涂,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三个人从太子的书房出来以后,就聚集到了李儒的房间,赵卓看外边没人,这才关紧房门,进了里间。
“太子如今越来越暴躁了。”
邱悦叹了口气,刚才在书房里,其他两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只有他没有说话。此时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表情就显得有些凝重起来。
作为坑了两位好友的李儒,颇为自责,他对着两人拱手道:“都是我对不住二位兄弟,是我害了你们。”
他们三个刚来的时候,尉迟靖宇表现的还是很好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本身的劣根性就渐渐显现了出来。
从最一开始贪财好色,到现在的脾气暴躁,容易受人挑拨,三个人早就明白,尉迟靖宇并非是最好的主公人选。
“晋之,你不要这样说,咱们三个当初都发过誓的,有福一起享,有难也一起当。”
赵卓伸手拍了拍李儒的肩膀,三个人当初一起念书,同为寒门子弟,关系自然就亲近许多。
三个人就连取得表字的音都有些相似,李儒的字是晋之,赵卓是锦时,邱悦则是叫钦桐。
因为邱悦的年纪最大,所以自然做了大哥,他也看了看李儒,道:“是太子藏的好,如今咱们只盼着他不要作出什么蠢事,同样也要想一想,替咱们三个另谋出路才行。”
邱悦说出了另外两个人的心声,他们当初选错了,就是他们的错,但是他们还有家人,不能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承担这份错误。
太子既然决定不再跟尉迟敬轩计较,那他就真的对他不理不睬。
只是往城外跑的时间越来越多,大家都以为他是去郊外游玩散心去了,实则他是去自己驯养的私兵处,更加勤于练兵了。
尉迟靖宇这边的情况,自然是引起了许多有心人得注意,这其中就包括乔天烁。
他看着手下传来的纸条,心里冷笑,伸手将纸条烧了,随后转身去找燕茗澜了。
此时燕茗澜刚刚午睡醒来,正坐在铜镜前让琥珀梳妆,乔天烁看到了,伸手从琥珀手里取过黛笔,坐到了燕茗澜的身边。
燕茗澜微笑着看着他,道:“怎么?你要给我画眉吗?”
“我绘画的技巧还是不错的,相信你相公我,一定能给你画好的。”
燕茗澜微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他这件事,于是乔天烁便提着黛笔,轻轻的勾勒起燕茗澜的眉毛来。
琥珀跟兰儿看了偷偷的在一旁微笑,看着两人感情好,她们也很高兴的。
乔天烁给燕茗澜画好眉毛以后,又给她的脸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在涂胭脂的时候,乔天烁想起了成亲那天,琥珀给燕茗澜画的花钿,于是跟琥珀要了画笔,开始在她眉心画起了来。
乔天烁画的细致,燕茗澜却坐的腰酸,一个劲儿的催问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等我画完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