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似是有所晃动,凹陷的地面浮出了一个小小的石台。

又是石台……

这担子又落回了燕茗澜的身上,燕茗澜无意揽功,便邀请道:“张大人,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一试,总归能多些见闻。”

张倩想起了长廊里险些丧了命的恐怖景象,连忙摆了摆手,推脱道:“不了不了,下官资历有限,破解不了这般高深的机关,这…..还是燕大人来吧。”

无奈之下,燕茗澜只好俯身打量起了石台。

说玄秘,好像也算不上。

这石台上的内容,似乎十分的简单。

但正因为十分简单,反倒是让燕茗澜心生疑虑,不敢轻举妄动。

燕茗澜心生困惑,想起了脑中的系统,便问:“此一局,当如何?”

“顺应本心。”

顺应本心?可是叫她如心中所想的去做?

如此,燕茗澜按规律将石台凸起处按下,竟真破译了石台的机关。

石台也陷到了地砖下去,没多久,有升起了些东西。

是一个木盒。

燕茗澜斗着胆子将木盒拿起打开,里面似是一道令牌。

木盒看着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已经破败不堪了,里面的令牌却保存完好,看着如新的一般。

“是观天令。”

听了尉迟敬轩道出这东西来路,燕茗澜有些茫然,她也只对这东西有些浅淡了解,还是从她父亲燕桓仁叙述中得知的这东西的存在,一时好奇,便问:“二殿下,三殿下,观天令为何?”

“燕大人还真是好才情,竟连这机关都能破解。”尉迟敬轩冷不丁的称赞了燕茗澜一声,又道:“本殿下当年能够发现那本古书残页,也与这观天令有关。观天现世,必有异起。也是一种说法,这东西的用处,是天如国所有地方的钥匙,但只能用上一次,一次后便会突然崩裂。这东西算得上是有大用处了,但凡是需要钥匙的地方,皆可用。”

燕茗澜将这观天令在手上把玩了两下,似是瞧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制令牌罢了。

若真能当作密匙,的确算是有用的东西。

但与尉迟敬轩所说的不同的是,这玉牌所刻的,并非观天,而是观山海。

顷刻间,燕茗澜无意之举,似是让她成了功臣。

燕洛伊不肯服气,便四处张望探索,想着也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不知踩碎了什么东西,燕洛伊的脚下发出了咯吱一声。

是一具枯骨!

枯骨里爬满了虫子,被燕洛伊这么一踩,好几群细长的虫子从枯骨里爬了出来,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燕洛伊顿时脸色惨白,声音与身子都有些颤抖,连站都站不稳了,她哀喊了一声,便跌坐在了地上,指着尸体喃喃道:“有,有,有死人……”

到底是未曾见过这般的场面,燕洛伊几乎是吓得快哭出来了,她又掉着眼泪向后躲了躲,却不小心触到了一块不稳的石砖。

顿时,这密室开始了震动。

燕茗澜心一颤,莫非是燕洛伊不小心,触到了什么机关。

不等燕茗澜去反映,原本好好钳制了住滚石的机关,竟突然松了开!

咔咔的几声,那机关就被压的断裂了。

“退后!”

尉迟敬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忙将燕茗澜护到了怀里,撞到了石墙边上。

众人纷纷躲闪着,靠到了墙边,这才躲闪过了突然滚落的巨石。

刚被燕洛伊踩到的枯骨,顷刻间,化为了一堆骨灰,压得粉碎。

燕茗澜干干净净的道了声谢,忙从尉迟敬睿的怀里钻出来,她还没能从刚才的灾难中反应过来。

密室入口处的门已经被堵死,只余下一条不知是否通畅的小路。

燕茗澜蹙起了眉,这可如何是好?出路直接被堵死,若是前方的路不通,那便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这罪责自然是落到了燕洛伊的身上,尉迟敬宇便也顾不得身份了,一巴掌将哭哭啼啼的燕洛伊扇倒在地,又气愤的踢了几脚。

“哭哭哭,本太子还真是瞎了眼!竟带了你这么个废物来参加八国大会!”

燕洛伊也是无心之失,她仍是哭哭啼啼的模样,捂着被扇的肿痛的脸颊,反驳道:“可是我想来的?若不是太子殿下您信誓旦旦的担保,我为何要赌上性命来这般危险的地界!我倒还觉得自己命苦,遭了歹人陷害不说,如今连命也要丢了。”

被陷害的谎话说多了,燕洛伊自己都信了这说辞。

“慢着!先别吵了!”燕茗澜制止了尉迟敬宇对燕洛伊的斥责,并非是因得袒护,而是她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

这墙,似乎是在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