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伊仍是十分的高傲,她向来不将尉迟敬宇这等草包放在眼里,如今更是肆无忌惮了。

“那洛伊小姐你大可以试试!”

燕洛伊不肯服输,仍是不客气,她银两倒是带了不少,雇一艘客船送她回翡月国又有何难?

尉迟敬宇见燕洛伊似乎是铁了心的要离去,便掐起了燕洛伊的下巴,捏得人生疼,直拍打她的手腕。

尉迟敬宇这么一捏,正好捏到了燕洛伊的伤口,这便又下了眼泪了。

“放开!”

燕洛伊虽是不恭敬尉迟敬宇,可心底还是有分寸的,只敢拍打尉迟敬宇的手腕,逼迫尉迟敬宇松手才是。

尉迟敬宇反倒是捏的更用力了,燕洛伊所拍的三两下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也觉不到什么痛感。

“就算我跟你去参加八国大会了,也不会用心帮你翻译的!”

燕洛伊掐算好了尉迟敬宇的心思,以八国大会伊事威胁着尉迟敬宇,眼神里露着些决绝。

“呵,那可就随洛伊小姐自己了。”

尉迟敬宇撒开了手,将她甩在了床上,燕洛伊揉着发酸的下巴,惊讶自己威胁尉迟敬宇竟然成功了,更是在心底感慨着尉迟敬宇果然是个草包。

尉迟敬宇的确草包不假,但也是手段歹毒狠厉的,又岂会怕了燕洛伊的威胁。

“本太子只希望洛伊小姐别忘了,本太子已经放出了话,待你我二人参加过八国大会回翡月国后,就立你为太子妃,可这若是你自己一个人赶回翡月,旁人会如何议论你?若是你不愿用心,你猜本太子会不会治你的罪!”

燕洛伊的确是被尉迟敬宇所说的话吓得有所顾忌,讶然于尉迟敬宇突然变得十分有底气,竟让她有些畏惧了。

燕洛伊似是铁了心,道:“那便不嫁了!我还不稀罕……”

话说出口,燕洛伊却后悔了,她向来与旁人口无遮拦的惯了,一时情难自禁,竟然与尉迟敬宇说错了话。

这话似乎是折煞了尉迟敬宇的面子,他威胁地一手掐住了燕洛伊的脖子,道:“本太子劝你还是清醒一点,你在这京中名声臭了,你比本太子可还清楚吧?呵,如今破了相,本太子倒要看你到底该如何?”

燕洛伊瞪大了眼珠子,她向来不看重婚配这些,但她又不得不向世俗低头。

“瞧本太子,竟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尉迟敬宇凑近了燕洛伊的耳旁,压低了嗓音,道:“还是洛伊小姐你想与燕家的二小姐一样,嫁一个岁数足够当你爹的男人?他那儿子,怕是与你一般年岁。”

燕洛伊的一双怒目紧瞪着尉迟敬宇,两眼几乎要滴出血来,尉迟敬宇这是拿燕玲儿隐喻于她,用来威胁她,击溃她的心思。

尉迟敬宇见了燕洛伊这般的模样,一时得意,手上的力便更大了些,他似是在享受这般将他人性命玩弄与掌心,操纵旁人生死的感觉。

“洛伊小姐倘若是聪明人,就该老老实实的为本太子做事,若是能拿到八国大会的宝藏,本太子心情好,没准就赏你一个太子妃当一当。你我二人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欠不是?所以你若是明白了,就点点头,本太子放你一条生路。”

燕洛伊眼看着尉迟敬宇愈发地用力,她已经渐渐喘不过气了,脸色也变得惨白不堪,为了寻求生路,燕洛伊只好先退让了一步,十分吃力地点了点头。

尉迟敬宇这才厌烦地撒开手,得意地放开了燕洛伊。

燕洛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揉了揉发痛的下巴与脖颈,下巴上的红痕渐渐有些明显了,她的脖子上还留有一道泛紫的痕迹,可见尉迟敬宇下手狠毒。

燕洛伊终是不敢反抗尉迟敬宇些什么,只好拿眼神怒视着人,盼着他早些死才好。

尉迟敬宇自然是看出了,愈是像燕洛伊这种自恃清高又高傲自打的人,他愈是想凌驾于此人之上。

燕洛伊高傲又如何,仍是要被他踩在脚下。

“收着吧,日后出门必须戴着这东西出门!”

尉迟敬宇没好气的不知甩到燕洛伊身上些什么东西,待燕洛伊拿起看了两眼,才发现是一个靛蓝色的面纱,还绣了两朵朝颜花,看着倒是精致。

燕洛伊将那面纱小心翼翼地绑到了发后,爬到地上捡起了一片碎裂的镜片,这面纱正好将她的下半张脸都已经遮上了,能见到的伤口也仅仅有眉目间不显眼的那一道。

尉迟敬宇也是厌弃她毁了一副容貌,原先燕洛伊生得花容月貌,还让尉迟敬宇有几分不舍,可如今,更是坚定下了等回程的途上解决了这个麻烦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