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逃命躲闪不及,就这么撞到了那人的怀里,像是铁锈味的血气钻到了燕茗澜的鼻子里,她努力的从那人怀里挣了出来,这人也不拦着,只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别出去,外面不安全。”

燕茗澜听出了是乔天烁的声音,这才安下心,躲在了乔天烁的身后。

那血腥味仍是呛人,似乎就是从乔天烁身上传出来的,燕茗澜为此担忧不已,这群杀手来势凶猛,莫非是他们对乔天烁也下了手?

“你受伤了?屋里还有人。”

“本王知道,别怕。”

屋里的杀手也是一种防备的姿态,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柄长剑,可始终不愿意靠近。

看这几人的架势也未必是什么厉害的杀手,握剑的姿势实在别扭,像是不知用些什么东西,从身边随便捡起来了的。

这几人见乔天烁迟迟没有动手,竟耐不住了性子,提着就剑就从房内刺了过来,乔天烁从腰间抽出了佩刀,以一己之力拦了这四人的攻击,还要护住了身侧的燕茗澜,多多少少有些吃力。

乔天烁一个招架不住,就有个漏网之鱼,一剑刺向了燕茗澜,乔天烁来不及抵挡,只好将燕茗澜揽进了怀里,可还是让那杀手补了一刀,划伤了手腕。

燕茗澜负了伤,乔天烁的刀风愈发狠厉,将这几人压制的毫无反抗的能力,豆大的汗珠子往脸下滑着。

“还不出来,是等着本王死在这?”

乔天烁一声呵斥,那屋外的房檐上就跃下来了七个身穿轻甲的侍从,屋内的杀手手上的剑应声落地,想要往屋外逃亡,结果这七个侍从上前三两下便制服了这四个杀手,将这几人钳制在地,动弹不得。

为首的那个燕茗澜见过,是跟在乔天烁身边的侍卫统领阿原,但乔天烁几乎没见过乔天烁主动带着他出行。

他被乔天烁教训的摸不着头脑,问道:“王爷,不是您吩咐的燕小姐已经休息了换了衣裳,没您的命令不能……”

“嗯?”

阿原的话还未说完,后半句话就被乔天烁一个眼神威慑了回去,解释道:“回王爷,是下官办事不利,险些让这些刺客伤了王爷。”

燕茗澜刚刚面露疑惑之情,注意力就被那钳制住的杀手吸引了。

身子稍健壮些的杀手,应该是带头的,他跪在地上咒骂着:“昏官!你该死!我的妹妹死了,你凭什么活着!”

有了这人开的头,他身旁的同伙便也跟着附和,几乎是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都交付到了燕茗澜的身上。

燕茗澜心生疑惑,说她昏官,可她并非是上夜国人,莫非是有什么误会?

“本官与你素不相识,又非上夜国人,你可是非要将这烂摊子扣到本官的身上?可是有什么误会。”

那为首的杀手丝毫不辩解,单是啐了燕茗澜一口,就将头别了过去。

燕茗澜无论是说什么,这人都不予理会,叫人心生厌烦。

门外又传来了一声:“燕大人!可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尉迟敬轩的声音。

外面浩浩荡荡的赶过来了三十来个侍卫,在外面驻了足,在中间开了一条路,路中央的正是尉迟敬轩。

尉迟敬轩看起来也有些落魄,身上也是沾了血迹,想来也是伤的不轻,好在有护卫相互,才不至于丢了性命。

“多谢三殿下关怀,多亏了烁王殿下,没伤到什么。”

乔天烁听了,将燕茗澜往身前护了护,似是在向尉迟敬轩挑衅似的,燕茗澜也由着他。

尉迟敬轩的脸色却不大好看,这一幕好像是凸显了他在乔天烁解决了所有杀手以后才赶过来似的,虽然的确如此,可总归显得他无能。

“咳,这样啊,也不知这些杀手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大胆。”

乔天烁瞥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杀手,俯下了身子再这几人身上搜寻着些什么东西,又扯开了这几人颈肩与手腕处的衣料,然后摇了摇头,道:“多半没什么来头,亡命之徒罢了。”

尉迟敬轩似乎是想从乔天烁的身上找回刚才丢失的面子,便反问道:“烁王爷何以见得?本殿下倒觉得并非如此,指不上就是上夜国的杀手组织,你我不知罢了。”

乔天烁嗤笑一声,将为首的男子拎了起来,摔在了尉迟敬轩的身前,吓得尉迟敬轩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见这人的双手已经被捆在了身后,才立在了原地。

“三殿下有所不知,这但凡是杀手做事,皆是要有个出身的,否则道上不认,而辨认的方法,就是身上佩着出身的令牌,或是在腕上颈上刺青为证,本王可不觉得连刀都拿不稳的人,也算得上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