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海兰怜愉悦地笑了起来。

海夫人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不然也不会特别把她,叫过来无故地给她说这个事儿。

海夫人知晓小姑娘家对这种事脸皮薄,也不点破,看着她喝完茶就放人走。

重重夜色之中,四周寂静无人,只有明亮的灯和天上的月为人照亮前方的路。

海兰怜走在洒满月光的道路上,她抬头看着天上已高高挂起的弯月和像是眨眼的星星,一边踢着脚边的石子,一边嘴里哼着小调。

真好,这样的话,燕茗澜就没有办法嫁给三皇子,而三皇子就能娶自己了,海兰怜满意的想着。

她转念一想,要是爹爹没答应怎么办?还是有可能的,踌躇半晌。

不行,还是要去确定一下!

海兰怜心下一定,转身往回走,绕了几圈路,确定没人看见自己,才推开前院的书房门,打破一室安静。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张望了一下四周,来到书案前,翻了翻上面摆着的几本书,没有发现目标。

也知道毕竟这东西不是件小事,要是被人发现,后果很严重,燕老那些曾经共事的同僚们,能把他们海家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海兰怜搜了搜书案边上的花瓶里,把花倒出来看了看,什么也没找到,又在书架上随意寻觅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她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往书案低下摸去,果然!

海兰怜从书案底下,抽出一本书,她没记错的话,这是爹爹最近常翻阅的一本书籍,是它的话就没错了。

因为怕被爹娘发现,海兰怜没有去一旁点着蜡烛,只能依借窗棂透进来想薄纱一样虚弱飘渺的月光。

她把书籍往窗边揣上往窗边靠近,凭借月光,她很幸运地很快找到了夹在书里面的两封信件。

她再次勉强依靠着月光,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几张信纸,上面满满都是字,她努力辨识。

“提议很好?”

“看来的确是答应了。”

她努了努嘴,想要努力抑制自己心底疯狂涌上来的的愉悦。

海兰怜把所有东西都按照之前的模样,恢复了它们的原样,再离开,书房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周围只有昆虫的叫声,彻夜响着,直到天明才消失。

海兰怜回到自己房中,高兴完后,平复了一些,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一些内容,在离开之前,她还打开了那封从燕府送过来的信件。

上面写着,燕茗澜燕玲儿两人无故残害姊妹,也就是自己的表妹若溪,却只是轻轻的惩罚了一下。

海兰怜皱了皱眉,这燕茗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入了皇帝眼中,才有了嫁给三皇子的机遇,她比自己有什么好的?

论家室,燕茗澜双亲皆双亡,无依无靠,只是燕家血脉的旁支罢了,自己可是本家的嫡出小姐,任将军,而爹娘皆健在,且为国效力;论容貌,虽说她没怎么注意燕茗澜的面貌,可是自己容貌也是十分出色的;论学识,她更不觉得自己会输,身为将军,自是要懂各种谋略和战术。

所以,皇帝对燕茗澜青眼有加,是燕茗澜身上有问题?

海兰怜悚然一惊,这燕茗澜不但克了双亲,手段还狠辣高明,以至于迷惑了皇帝?

会不会皇帝因此无论如何,就算燕茗澜身家不改,也不会更改决定?

这燕茗澜怎么还不死!海兰怜非常不痛快的想着。

得给燕茗澜找找麻烦才行,不然要是她迷惑了三皇子怎么办。

海兰怜思考万千,带着忧虑入梦。

第二天一早,海兰怜招了一位好友上酒楼里用膳饮酒,这位好友正是一位在翻译院当值的翻译官助手,因为是她手下徐副将的儿子,这才认识了一番,没想到如今会有作用。

她以请朋友叙旧,顺便帮个小忙的话,把人邀来。

京城的一家熙熙攘攘的酒楼里,二楼包厢。

好友徐长青喝着小酒夹起肉块,两人也不避讳,非常肆意的相处,徐长青时不时看向窗外,不知道是在看景还是看人。

用过膳后,徐长青喝着浓茶解腻,顺便看向海兰怜:“这次找我是什么事儿?”

海兰怜的性格,也不会客气着虚伪几下,因为本身的家室与职务,别人都敬她两分,所以她向来直来直往,有什么事也不藏着掖着,直率问道:“你认识翻译院的燕茗澜吗?”

徐长青诧异挑眉,颇感兴趣的回答:“燕茗澜这人我自然是认识的,今年入的翻译院,常听导师道她十分有天赋,是个好苗子,怎么了?你们两之间有仇?”

海兰怜听到这句夸奖,瞬时黑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