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此时登时怒起,正要率军冲锋,忽然听到身后马蹄声由远即近,回头一看,却是赵云,公孙瓒不由满脸防备:
“子龙,怎么了?”
赵云道:
“将军,前面是袁绍的王牌部队麴义的先登营,战力极是彪悍,实力犹在颜良、文丑的大戟士之上。先登死士各个箭术超凡,犹善连珠箭。麴义更是了得,可连射十连珠,将军不可轻动。”
公孙瓒闻言点了点头:
“你先退下吧,某自有安排!”
看着赵云离去,公孙瓒方呼出口气,他真担心方才赵云会爆起击杀自己。听了赵云的话,公孙瓒有些犹豫。
正此时,脑海中忽然响起师父的话:你学了我这白马兵,就要接受宿命之战。
这一句话自脑海中跳出的极是突兀,让公孙瓒不由一怔,又看了眼前方不断跃起击杀骑手的先登死士,一种宿命感在心底生腾。
骑兵对步卒,任步兵再凶悍,也绝无可能击退骑兵,公孙瓒眸光微眯,扬起长枪:
“为了死去的弟兄们!全军冲锋!”
一片雪白快速向袁绍军阵呼啸而去,几阵箭雨过后,成片袁军倒下,白马从义已突进至五十米远。大盾军自两冀快速冲出,拦在先登营前,意图结阵抵抗轻骑突刺。但已然来不急了,骑兵冲势极快,大盾军被前军冲势撞飞,眨眼前,先登营便进入视野:但见一片黑袍伏在地上,场面极是诡异。
突然,一道道箭矢自地面激射而出,专射马眼,只片刻功夫,白马从义便乱了阵脚。前排先登死士纷纷跃起,挥刀砍断马腿,双方短兵相接,展开激战,白马从义攻势骤减。
公孙瓒只看见白马骑士成片成片地倒下,不由得心惊。似这般绞杀,用不多时,自己的家底就得拼光。要知道,公孙瓒能在北方快速崛起,与这三千白马兵的骁勇彪悍密不可分,毕竟幽州多骑兵,但能抵挡白马义从的几乎没有。
公孙瓒一阵心疼,挥手道:
“撤退!”
麴义的先登死士纷纷跃上马向公孙瓒冲去,箭雨呼啸,紧接着,便是先登死士衔尾追杀。仓皇逃遁地白马从义被杀了措手不及,又折了大半。
——
袁绍远远看去,笑道:
“都说白马从义是北方第一骑兵,为今之见,也不过如此。”
一众将校无不点头附和。
先登死士正冲杀间,忽见白马从义中一将逆行杀出,正是赵云。赵云一个冲杀便诛杀十余名先登死士,长枪直刺向麴义。麴义大惊,刚欲召回八百鹰兵结成阵势,却不料对方长枪寒芒已刺入自己眉心。
没了阵心,先登死士威力登时大减。
鞠义一死,再无先登。
袁绍对此颇不以为然,屡换战将,但先登营再难谛造辉煌。
——
郑伦眼见麴义打败了公孙瓒的三千白马兵,不由面露喜色,陈奇则面色沮丧,忽见麴义被人斩了,登时喜上眉梢:
”郑贤弟,你这徒弟不禁打,哈哈...”
郑伦见自己弟子死了,登时怒起,勉强一笑:
”虽是如此,但是我徒弟的八百鹰兵却是灭了你徒弟的三千白马兵,你总该认吧?”
陈奇闻言笑道:
”笑到最后才是真的笑,虽然我徒弟的三千白马兵不如你,却要了你徒弟的命,只怪学艺不精,未得郑兄真本事。”
郑伦为之气结:
”这又不是你的徒弟杀的我徒弟,你兴奋个什么劲?”
郑伦越想越气:
“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有什么本事竟敢杀我爱徒...”
说着就要起身,陈奇见郑伦要出手,哼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