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冷眼看她,笑到不停,讽刺的弄翻了所有的东西,怕她看不见似的还嘲弄了一番,“楼主,我知道你大战之后伤了元气,阻止不了我,伽蓝必须死,你要是成全我,我一定万分感激。”

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霜刃,六瓣花的形态,唇上变的血红,婉妺自始至终都淡淡瞧着她,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一下,她惊讶于那人的镇定,甚至都不曾注意枭鹤的离开。满心的仇恨弄迷了心智,她要让楼主陪葬。

“不如你和他一起,把这暗影楼送给我,如何?”温澜骤然看见霜刃脱了手,在半空中旋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倏然向她的方向过来,她躲闪不及竟划伤了手,血落下的声音伴随着那女子淡淡的琴音。

婉妺琴弦翻转,她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很疼,也很苦,“你以为,霜阵是如何形成的?不过是个小把戏,我便真能放在心上。”

一团淡紫色的光影中,她看到那伽蓝淡淡的冲她一笑,“温澜,我不曾负你,从来不曾。”然后淡淡散开的光影,她冲过去却抓不住一角,愤怒的看着婉妺,眼底深深地刻着仇恨。

婉妺只是笑着,“霜阵不过是千年前我初成仙时,寻了雪老头子让他做来供我玩玩,不曾想温家这般中意世代流传,到了你这一代,反倒成了杀人的工具,还加了邪术,只是你真以为,那冥王便伤了我?”

雪国霜阵之前,枭鹤嘲弄的看着那被折磨的将死的少年,他的衣服染了血污,早已看不清原来的色彩,只是眼神还有着淡淡的光华,只是不知在期待着什么,看着枭鹤的后方,渐渐黯了下来。

“你在等她?你以为她会来看着你消失,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温澜此刻怕是已经被主子扔进暗室了,她该死。”

伽蓝笑了笑,“帮我解开吧,她必然找了主子,只是她不知,我不过是逢场作戏,那个傻子,还当了真,妄想着惩罚我。我亲爱的主子,我还不想伤她,”他周身的枷锁已然卸下,微微有些没站稳。他看了一眼周身缭绕的霜华逐渐褪去,啧啧了一声便再不曾说话。

“枭鹤,主子如何了?”他又像是觉得自己多言了,找了个地方身子滑了下去,蹭破了伤口他也只是笑笑,“楼主想必早已料到了,只是不知道温澜会不会想明白,她啊就是太执着,否则也不会看不懂那些事情。”

“你为何不告诉她你是为了帮我才招惹了宸国公主,这样或许不用受这无妄之灾,我看着你如今样子,倒是愧疚的很。”

“要是愧疚,不如晚上陪我去喝酒,”他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有人来了。”

那一身白衣浅浅,唇角微弯的弧度,眼中星辰湛,枭鹤抬头这才发现寒笙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静静地看着二人。

“不知二位来雪国做客,可还舒服?”

他笑了笑,“来人备水给二位沐浴,好生招待。”

伽蓝还是第一次见寒笙,听闻他对楼主情根深重,只是那旁边的女子此刻正温柔的凝视着他,“雪国太子还真是好福气,公主不知如今过的可好?”

“自然很好,不知二位为何误闯这里,可是有什么目的?”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