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摔跤之术

“那你快把阿姐追回来啊,再给她道个歉,阿姐一定不会怪你的!”

阿克占松可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瑞祥,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去气哭一个小姑娘,这脸皮可真够厚的!还不把人追回来!”

瑞祥默不作声的跑了,忠云问道:“松阿哥,我该怎样才能提升自己脚下的力量呢?”

“这还不好办,只要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功力自然就上去了!”

“谢谢松阿哥!”这人自诩为领头人,也不是完全自夸。

那双眼睛中只有自己,阿克占松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阿妹,你与我客气什么,我就是想、、、想阿妹高、、、好的!”

忠云不接话,只做不懂。

“哎,也不知阿姐可消气了吗?”

“你放心,瑞祥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

最好斛准珊儿能把瑞祥吃死,省得他在自己跟前晃悠,看着就烦。

一天一天的充实,让她心里的信念不断巩固壮大。

想起瑞祥和阿克占松,忠云一阵头疼。

她又不是个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小孩子。

上一世,自己甚至为了去迎合他,深学了金文,忘掉身份。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泡影。

在他的国家面前,自己永远都摆脱不了低级玩物的本质。

直至一次又一次的寒心后,才知道,无论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是收不到成果的。

阿克占松、瑞祥他们都还是孩子,所以他们眼中的感情才会如此真挚专注。

自己利用了这一点,从而得到他们身上的好处,会不会有些卑鄙?

趁着用无限屈辱换来的短暂和平,自己必须踩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狼的胃口永远都不会被填满,而要撑死这头狼。显然,大宋不具备这个能力。

那拉婶子看着水桶里的水要满了,对着满头大汗的忠云道:“好孩子别再提了,这缸里的水够用了!”

越看这孩子,心里越是喜欢。

“缸里还差一桶就满了,我一会就回来。”

勤劳的身影,渐渐换了气质。

两人手中理着丝线,那拉婶子道:“这回瑞祥和他爹一起进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只剩下咱们娘俩过活了!”

这话不经常说啊!

“婶子不用担心,都有我呢!”

“人年纪一大身上就不听使唤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这个孤老婆子还不知能过成什么样了!”

“忠云的命是婶子和大叔救回来的,又给吃又给穿的,等同再造之恩,而我做的与这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家里的处境不好,倒是委屈你了!”

找不到这么贴心的孩子了,珊儿再喜欢瑞祥,也不如忠云好。

“我才不觉得委屈呢,阿叔和婶子都拿我当亲女儿疼,这便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这人今天谈话的语气有些古怪!

“哎,要不是朝廷里迟迟不肯发放瑞源的抚恤银,家里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啊!”

“瑞源,就是那个大哥吗?”

那拉婶子一提到自己的大儿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可不是他嘛,两年前他死在了战场上,天杀的南蛮子啊!”

明明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战争,为何出了事,却要怨恨别人?

忠云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朝廷里收了汉人庞大的岁币,怎么可能没有银钱呢?”

沉浸在悲伤中的那拉婶子,并没有发现忠云的变化。

“你不懂啊,这里头的事情多了。你大叔还专门去讨要过,他们说什么两国之间随时都会再打起来。

“这些银钱都要用在购置马匹和军械上,只给我们多分了几田亩地罢了!”

推辞,欺天骗地的推辞!

“这分明就是借口,皇宫之中天天骄奢淫逸、浆酒霍肉,用的都是酌金馔玉。”

“只要流出一点就可以补给那些阵亡的将士了!”

那拉婶子糊涂了!

“忠云啊,什么叫浆酒霍肉、酌金馔玉啊?”

“就是他们用金玉的碗箸来盛放如水浆一般的肉食和酒呢!”

“不能够吧,你这丫头定是胡咧咧了!”

岂止啊,这些都是最平常的,还有好多不方便说出来的呢!

“我也是听人说的,空穴来风,这些应该都是真的。”

那拉婶子顾不得哭了,正色道:“好孩子,这些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出去可不能再说了,省得有麻烦上门!”

可见哪一方朝廷都有阴暗,这个强悍的国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平和,内部也有许多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