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多大了?”
“奴婢春樱,年二十三,家中田产让前夫家霸占了去,无法生育,想找个安身立命之处,存点私房银子。”穿藕色外衫的少妇一笑,还有两个浅浅梨涡。
“奴婢金玉,年二十五,守寡多年,家中早已败落,愿为主子孝犬马之劳。”碧色锦缎外衫的少妇有着好嗓音,温婉动人。
春樱是和离过的,金玉是寡妇,但瞧得出来,此二人都不是为情所困之人,皆是冲着银子而来,这便好办。
“我会安排你们去伺候侯爷,日后有何造化,端看你们自己了。”
“多谢主子安排。”二人齐齐行礼,然后退去外头。
金管事笑着禀报京中绣铺和胭脂铺的账目,“主子,您新开的那家胭脂铺,口脂、水粉卖得都极好,要不要再扩开一家?”
“暂时不扩了,若是日后我回了江南,京中的铺子,就不能每月去瞧了。腊月前,我再给你答复。”
九月十五,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凡是中举的,衙门皆会派衙役通知。天未大亮,章知颜就命人准备好了祭祖用的香烛、菜式、果盆。
祠堂早已开了,老夫人、侯爷、二老爷都在里头上香。
用完早膳,就派小厮去路口守着,等着报喜的衙役,管家已备好红包,二老爷也笑着准备好赏钱,只等赏给阖府上下伺候的仆妇小厮们。
郭氏已病愈,偶尔去瞧瞧章承业如何,见章承业确实在自己院中保养身子再未出去赌过,心中总算好受些。
今儿大喜的日子,郭氏面上带着假笑,也坐在二老爷书房中,章承骁的出众衬托得章承业越发落魄不堪,郭氏心中难过心酸,即使章承骁也记在她名下,她亦真心喜欢不起来。
巳时一刻,果然有两个衙役奔着靖安侯府来了,“恭喜靖安侯府出了位举人老爷。”
“恭喜啊。”
二老爷就站在大门口,赶紧掏出红包,“同喜同喜。”
“多谢章二老爷的红包。”两个衙役,一人拿了两个红包,分别代表着侯府和二老爷的心意。
虽不是过年,管家也在门口放了一串爆竹,府中下人们皆拿到了赏银,每人二两银子。
众人皆聚在祠堂中,二老爷让章承骁给祖宗上香、磕头。
侯爷站在一旁,笑着捋捋胡须,老夫人也站在一旁,如今,大房有爵位,两位少爷都有官职,二房的承业虽不成器,好在承骁还能立起来。
郭氏心中打鼓,不知自己的儿子何时才能考上,兴许这辈子都走不了仕途这条路了,她脑中一团乱,让她跟着庶子过,她是不乐意的。
因章承骁中举,原本二老爷想大肆宴请一番,章承骁劝父亲低调,自己还要备考明年的春闱,便算了,大家只在府内请些亲戚便可。
十八这日,章府内外院总共只摆了八桌,倒也热闹。
东跨院中,尤其冷清,朱氏站在中堂廊下,听着院外的声响。她身边的荣妈妈过来传话,“夫人,奴婢从外院探到消息,侯爷新得了两个伺候茶水和统管书房杂事的婆子,年轻貌美。”
“婆子?年轻貌美?”朱氏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