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被问的莫名其妙道：“什么恶兽？”月如霜接话道：“就是专门……专门偷衣服的恶兽。”

“偷衣服？”凌墨更纳闷了。此时夜色渐浓，刚才欧阳玉没发现凌墨面色有些难看，这时仔细端详才看出凌墨嘴唇有些发白，似乎是受伤了。她急忙接过话头道：“算了。你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

凌墨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刚才突破，受了些伤。没大事的。”二人在一旁听的真切，心中都是一喜。

“恭喜公子了，只不过……你也要离开学院了吧？”越如霜抢先说道。凌墨叹息了一声，道：“是啊。明天我去找校长说一声就走。”

三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花园中的亭子前。三人落座后，欧阳玉道：“你准备去哪里？”

凌墨微微思索，笑道：“既然是感悟天地之力，那自然是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感觉十万大山原始森林是个不错的去处。”欧阳玉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月如霜笑道：“等公子突破成功了，可以去我的家乡看看。”凌墨闻言回忆道：“如霜姑娘，我记得你是翠云城人士吧。”学院中这几年魂师区自由出入，平日里大家都有交谈，凌墨依稀记得越如霜好几次提到她的家乡，每一次都是十分自豪。

“嗯。翠云靑河，四季如画。宛若仙境。此生若不去一次，要抱憾终生的。”越如霜微笑憧憬道。

凌墨脑中想象中城中的美景，不禁感慨道：“如此美景，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月如霜微微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欧阳玉。见对方面色低沉，她眼神也暗淡了几分。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越如霜说着站起身。二人告别了月如霜，欧阳玉冷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凌墨见欧阳玉面色凝霜，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他微笑看着对方伸出手臂放在桌子上，道：“我真的没事。一些轻伤罢了。”

欧阳玉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玉指搭在了凌墨的手臂上，随后一股真气顺着凌墨的手臂进入，传遍了全身。

看着欧阳玉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凌墨已经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对方完全撕下。他的面色也暗淡了几分，笑容也消失了。

良久后，欧阳玉眼圈微红地说道：“你这功法怎么回事？为什么体内这么惨？”凌墨微笑道：“我这本就是残本，心法突破到九阶的描述只是前者的猜想，只能自己慢慢钻研。好在有惊无险，我这不是没事吗？”

欧阳玉轻轻地将手收回，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给你送些吃的，你多休息几日再走吧。”她的语气柔和，带着一丝哀怨。

欧阳玉的话仿佛一股清流，滑入了凌墨的心中。他慢慢地收回了胳膊，轻轻的点头回道：“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