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去你便自己去吧。

堂堂清河崔氏,人才济济,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来。

还没想明白,这背后的人是谁啊。

“不知这位郎君要如何参某啊?可要某为你参谋参谋?”

一声轻笑赫然从外头传来。

屋内的三人顿时一怔,几乎同一时间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个少年,嘴角上扬着打量他们。

崔安业和王仁祐都是第一次见温禾,所以并没有认出来,还是等崔敦礼起身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嘉颖啊,可让愚兄久等了。”崔敦礼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把崔安业和王仁祐都看傻眼了。

什么时候,这位中书舍人竟然对人如此亲近了?

即便那牢中有崔安在,可那也只是博陵崔氏一个小小的晚辈罢了。

还不至于让崔敦礼如此吧。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但也只犹豫了片刻,便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温禾向着崔敦礼回礼。

一句“安上兄。”让二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崔敦礼竟然和温禾如此熟络,可为何这一次博陵崔氏会联合荥阳郑氏来对付他?难不成博陵崔氏已经投靠皇帝了?’

他们二人心头一惊。

而他们的吃惊,虽然被崔敦礼看在眼中,但他却没有解释,还笑着为温禾介绍了二人的身份。

对于崔安业温禾不熟,也没有印象在那本史书上看过他的名字。

但是另一位王仁祐,他格外的熟悉。

贞观年间通过科举入仕,其祖父王思政为西魏时期重臣,官至左仆射。

他兄长的妻子还是李渊的嫡亲妹妹同安公主。

不过这并不是温禾记住他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的女儿便是未来李治的王皇后。

在王皇后被废后,许敬宗以“宫掖私恩“为由奏请褫夺王仁祐爵位。

这个世界李治出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那他这算起来,应该也算是他女儿的恩人了吧。

“嘉颖识得仁佑兄?”

崔敦礼见温禾目光闪了一下,还以为他对王家有好感,不由得警惕起来。

“没有,只是觉得面熟,昨日应该是在牢中见过。”温禾笑了两声,将话题转开。

崔敦礼闻言,忍俊不禁。

可王仁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高阳县子,莫要扯些其他的,今日某已经将钱带来,请你即刻放了某的孩儿!”王仁祐语气有些不善。

一旁的崔安业眯着眼睛,审视了温禾一眼,说道:“昨日并未有人告知某,不过若是今日能将犬子带回去,明日某可以派人将钱财送来。”

“不急不急。”温禾笑着摆了摆手。

随即在三人的注视下,朝着正堂内走了进去,到了上位上,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崔安业和王仁祐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一个十岁的稚子,而且还是农户出身,他何德何能敢坐在他们的上首。

崔安业正要开口,却见崔敦礼竟然上前,就在温禾的下首坐下,然后还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二人:“安业兄,仁佑兄,你们不来坐吗?”

“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