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恭敬地道:“草民一定引以为鉴,往后万事皆会留下一份余地。”
沈缺点了下头,道:“万幸此次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昨晚朱会首也跟本官说,六合会愿意承担此次夔州的损伤。过后两位可以与知府衙门再细谈,陛下和朝中诸位大人以及司礼监,总是希望地方上能够太平的。”
众人齐声称是,心知沈缺这一关算是过了。只要他不在皇帝面前告状,知府大人上奏的折子该怎么写自然也就心中有数了。
说完沈缺的目光落到了夔州卫指挥使身上。
夔州卫指挥使连忙起身想要请罪,他跟沈缺其实是平级,沈缺的年龄还比他小了十多岁。若是平时他此时心中定然不快,但这会儿他却没有心思想那些了。
沈缺抬手阻止了他想要请罪的话,平静地道:“夔州之事本官已命人告知蜀中都司衙门和布政使衙门。本官路过夔州,也不好过多插手夔州事务,后面的事情还看杨将军和谷康两位大人如何处置吧?”
夔州的事情自然也是绕不过都司衙门和布政使衙门的。不过对此知府大人并不担心,他跟康源是同门,跟谷大人的关系也不差。
指挥使心中却有些忧心起来,杨雄行事素来霸道,偏偏背后的人跟杨雄不是一路人。这一次若是不能谨慎处理,只怕要脱掉一层皮。
只是这些事情也不好当着沈缺的面说什么,他也只能跟知府一起表示沈大说得有理。
说完了这些,知府方才说起了已经被关在知府衙门大牢里的黄建以及昨晚的事情。
昨晚锦衣卫配合夔州卫,又有沈缺亲自动手,夔州城里那些江湖中人都已经尽数离去。当然死了的也不少,方才谢梧一路过来,就在路上看到了不少正在清洗地上血迹的人。
黄建自从被关进大牢,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知府大人早得到了谢梧让人送去的消息,已经将黄建的家人抓了回来。黄建如今除了死也没什么别的出路了,后面只看知府大人能不能从他嘴里再挖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沈缺显然对黄建不感兴趣,六合会也没有要捞黄建的意思,知府心中暗暗给黄建下了死亡判决。
谢梧从府衙出来已经将近中午了,和她一起出门的还有沈缺。
夔州知府也带着周大人和指挥使一起送沈缺出门,看到两人边走边交谈,一直消失在前方的街角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位莫会首……看来跟沈指挥使的交情当真不错。”夔州卫指挥使道。
知府大人道:“听说沈大人在南中立了大功,这功劳……多少也有这位莫会首一份,交情能差么?”
“这么说,九天会往后是要攀上司礼监了?”谁不知道沈缺背后的靠山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黄泽?
知府大人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么,不管是不是……这位莫会首年少有为,终归是不好得罪的。”
“这话倒是不错。”这莫玉忱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基业,不仅与蜀中布政使交好,如今又攀上了沈缺,自然是不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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