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天舔了下唇,不断拱火:“穆司野明明知道,梁岁岁是你未婚妻,却还是强取豪夺娶了她进门,畜生不如。”

说完,穆景天瞳孔里精光乍闪,猛然拍打穆宴的肩膀,嘴角的蔑视显而易见。

“穆宴,你的脊梁骨已折断,也该顶天立地站起来了,别让我这个做小叔的,瞧不起你。”

穆宴面色不变,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手指一根根攥紧。

对比穆景天的焦急鼓动,他稳如泰山。

比起因为梁岁岁第一次向穆大帅服软,就即将得到团长之位的穆司野,穆景天差得太远。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他不屑一顾。

“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我把岁岁弄丢了,就能凭一己之力,再把她追回来。”穆宴一字一句,低沉傲然。

“呵,你一意孤行清高自傲,倒显得我下作,里外不是人。”穆景天阴恻恻冷笑:“穆宴,穆司野不死,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别想从那条疯狗嘴里,夺回你心爱的女人,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说完,他阴冷哼了声,甩袖而去。

穆宴毫不在意地眯了眯眼,转过身,目光不舍地粘在梁岁岁身上。

忽而感应到什么,他倏然偏过头。

隔着人群,深邃目光与穆司野的视线碰撞,迸溅你死我活的凌厉杀机。

穆司野掀唇,懒洋洋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薄唇开合,无声吐出两个字。

废、物!

穆宴懂唇语,瞧得清清楚楚。

顿时气血翻涌,一腔怒火燎原,差点烧光理智,想当众拔枪杀人。

穆司野该死,必死!!

穆宴旋身踏出人声鼎沸的大厅,找到陈副官,匆匆耳语几句。

陈副官应了声,立即转身去办。

开了辆黑色汽车,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饭店。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装甲防弹汽车,不远不近跟在陈副官后面,一路抵达军营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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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岁被梁曼如带到宴会厅的南面,众星拱月中,有一位身材丰腴面相刻薄的贵夫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突然,手中端着酒水的侍应生,脚底打滑,满满一杯红酒泼梁岁岁一身,烟青色旗袍酒液淋漓。

梁曼如眼底掠过笑意,嘴里却呵斥道:“放肆,我姐姐的衣裳全部泼湿了,你怎么干活的?”

“对不起,梁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侍应生吓白了脸,急忙认错道歉。

梁岁岁低头扫了眼,不歪不倚,红酒恰好泼在她胸口部位。

忙拿起手提袋,遮挡住尴尬位置。

“姐姐,众目睽睽,你这样遮挡不雅观,你先把它放下来。”梁曼如要拨开手提袋。

“先挡着,我带了干净衣裳,马上去换掉。”梁岁岁说道。

可梁曼如还是执意要扯开手提袋。

梁岁岁盯了她一眼,见她迫切拉扯着,脸上闪过急切。

心神微动,梁岁岁眸底泛起冷冽,顺着那股拉扯的力度,放下手提袋。

“行吧。”

暂且配合,她倒要看看,梁曼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