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痞帅的身影挡在温媛身前,随手拎起梁曼如,挨了那一巴掌。
梁曼如前不久被梁岁岁扇了耳光,这下子,又被扇了耳光,白皙小脸立即青肿一大片,疼的差点落泪。
可见梁富昌下了死力气,半点不留情。
就在他铆足劲头,还要接着扇第二下的时候,委屈含泪喊了句:“阿爸,是我!”
梁富昌没料到,穆司野反应这般快。
把梁曼如推在前头替温媛挨巴掌,眼里闪过愠怒,脸色特别难看。
迅速把抡圆的胳膊收回,盯着斜斜站立痞里痞气的男人,恼怒不已:“少帅,我们家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岁岁是我妻子,岁岁的姆妈,就是老子姆妈!”
穆司野像扔垃圾一样,把梁曼如扔向梁富昌,漫不经心拍了拍手。
一贯慵懒的腔调,藏着不易察觉的戾意:“梁老板,今天回门的好日子,你胆敢动姆妈一根手指头,老子就把梁曼如大卸八块。”
那边,梁富昌被梁曼如砸得连连往后退。
又连忙张开双臂去接人,怕她摔在地上摔疼了。
一时手忙脚乱,形容狼狈。
梁曼如被他稳稳搀扶住,顶着一张红肿的猪头脸,受了点惊吓,倒没有再受到其他的伤。
梁富昌却扭到了胳膊,那条被梁岁岁开枪打中肩胛骨的胳膊,疼得他脸色煞白。
忌讳着穆司野杀人不眨眼的狠劲,气的双眼喷火,敢怒不敢言。
温媛沉着脸上前:“这里是温府,不欢迎闲杂人等入内,带上你的好女儿,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梁京淮眯了眯眼,一脸戾气:“父亲,姆妈休了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你最好自己识相点主动滚,否则,我不介意浪费几颗子弹,送你一程。”
“好好好,我养你这么大,竟然养了个弑父的白眼狼。”
梁富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极反笑:“老子做牛做马,把温家发扬光大,家产翻了几倍,结果梁岁岁嫁给大少帅,有了他撑腰,你们就觉得翅膀硬了,把老子一脚踹开,行啊!”
等着,都给他等着,总有一天……
梁富昌瞳孔里,盘旋愤怒的戾气。
梁曼如怕他再咒骂下去,影响几天后的计划,连忙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梁富昌立刻反应过来,浸淫生意场多年,变脸比翻书还快。
深吸一口气,压制了满腔怒火,煞白脸孔勉强挤出一丝慈父的笑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你们的父亲,是长辈,我大度不跟你们计较。
几天后我的寿宴,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你们必须到场,别再闹出夫妻成仇姐妹不合的谣言,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梁岁岁平静地看了眼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父亲,仅仅是为了不让人看笑话,还是,你们一家四口,又在心怀鬼胎算计谁?”
梁富昌闻言,脸色变了变,气得脸红脖子粗:“胡说八道,寿宴订在杏花楼大饭店,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能算计谁?!”
“既然不存在算计,你紧张什么?”梁岁岁一声冷笑。
冷不防,耳尖被穆司野捻了两下,麻麻的,痒痒的,心跳飞快。
穆宴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梁曼如被穆司野拎垃圾似的拎在手里,替温媛挡巴掌,半边脸都肿了,他视而未见。
穆司野不安分的手,落在梁岁岁耳垂上捏来揉去,他瞧得一清二楚。
英俊脸廓渐渐沉如水,心坎那股锐痛,陡然变成彻骨怒意,几乎把他逼疯。
“岁岁,回来。”他哑着嗓子开口,朝梁岁岁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向上,似祈求,似期盼。
梁岁岁没搭理,反而把脸庞偏到穆司野那边,彻底无视他。
穆宴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当着穆司野的面,尤其难堪,英俊脸廓瞬间变得灰白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