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升闷道:“什么归隐，肯定被杀了！”

包启来拍拍他的背:“所以没有大将军镇守，边疆外族愈发猖狂，现在都敢入境了，那位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年轻气盛逼走唯一可靠的臂膀，大将军不像别人，他为国为家，是再忠心不过的。”

终于讲完了，赵峥舒了口气，喝口水:“圣上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不会没有自己人吧？”

包启来道:“有是有，只是识人不清，他一开始信任丞相，将大部分权力都分给了丞相，还娶了丞相大女儿，一去就封为贵妃，丞相也是极忠诚的，俩人是忘年交，只是人心易变啊，那贵妃可不是个简单的，头胎便是儿子，起了贪心，撺掇父亲扶持自己儿子，久而久之丞相心也偏了，只想将那位弄下来扶自己外孙呢。”

赵峥奇道:“为什么要弄他？既然是皇子，继位不是很简单吗？”

包启来道:“你不知道，那位从上位开始一直到现在，只立妃，从未立过后，到现在病重太子都没个消息，贵妃想当皇后都急疯眼了，她生的不是嫡子，更不是长子，哪轮得到她儿子，皇长子不是年幼夭折了么，怎么回事，大伙儿心里都明白着呢。”

长安终于来了兴趣，抬头问：“有公主吗？”

包启来一愣：“说起来，还真没有公主。圣上子嗣不多，算上夭折的那位，统共也就五位皇子。怎么，长安想公主了？”

长安松了口气，摇摇头，继续低头玩杯子。

赵峥笑道:“不立后，也不立太子，可见他心中有别人啊。”

包启来精神一振:“可不是么？我跟你们说，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

他又将四周都探了一遍，坐回来招招手，示意都来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我再重复一遍，今天说的话都是道听途说，出了门我可不认的。你们贵妃娘娘的不知道，云风眠总不会没听说过吧？”

长安猛地抬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弓起身子死死盯住敌人。

赵峥心头猛地一跳，倒是没什么表现，在桌底下死死抓住长安的手，按捺住冲动，好奇问:“当然知道，她怎么了？”

顾景升也从未听说过:“难道当年她离奇失踪，是因为……”

包启来露出一丝微笑:“没错，她当年可不是离奇失踪，而是被微服私访的圣上看到，惊为天人，朝思暮想，秘密带回了宫中，封杀了一切知道真相的人，养在深宫不许任何人说一个字，没过几年人就没了，据说想跑被那位抓回来……啧，听说还有个孩子，还没有被公开就夭折了，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说完，装作没看到赵峥和长安粉刷似的白漆漆的脸，只叹道:“可怜一代传奇佳人，怎么会想到，她的美貌竟会成为害死自己的利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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