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榻里面难道不是石头吗?

这石榻里面是空的?

唯有身侧的红衣垂首,面色揪了起来。

九月瞧了眼红衣,又瞧了瞧石榻凹槽里伞散出的香味,不禁扬眉笑了起来。

“红衣,我记得魔宫的石榻都是实心的,你这个为何是空心的?”

榻上的秋墨晟正好在凹槽上端,散出的香味扑鼻而来,浓烈刺鼻。

他皱眉屏息握住小黑蛋跃起下榻,避开了石榻五步之遥。

红衣不多言,拽着杜歌的胳膊朝着门外疾步离开。

摸不着头脑的杜歌还在被石榻凹槽里散出的香味沉迷时被带出了寝宫。

只有九月和秋墨晟还留在寝室里。

凹槽里不断散发的香味渐渐弥漫在整个寝宫里。

香味过于浓烈,不止是鼻孔窜入香味,就连自己的裹在衣服里的皮肤也被这些香味入侵。

女子爱花,喜香。

沐浴时都会在浴池里放进各种各样的花瓣,以增加自己身上的香味。

对于花香,几乎对花粉不过敏的人对花是没有抵抗力的。

九月闻香沉陷其中。

彷如自己走入了一个花海之中。

被浓烈的香味包裹。

香味越是浓烈,九月越是欢喜。

她情不自禁敞开双臂,缓步走向凹槽处。

想感受更浓烈的香。

一侧被握在秋墨晟手中的秋楠枫心道:这丫头中招了。想不到这个红衣还挺有一手的。用这种级别的迷香对付人,也真是够良心了。

只是这个傻徒弟既是不帮忙,也不走,难不成还想救九月?

末了,秋墨晟还是走了。

寝宫的院子里,红衣与杜歌坐在庭院的台阶上,两人互看一眼。

杜歌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着殿内。

晴空万里,暖阳高挂。

寝宫里也飘着幽香。

红衣顺了顺衣袖,全程默然。

张皇无措的杜歌胆怯的追问:“红衣兄长....九公主和墨晟兄长不会又打起了吧?你为什么拽我出来呢?那个石榻下面是什么东西呀?

兄长那个石榻原本就是空心?”

红衣:“......”

“额.....抱歉,我话比较多,不烦吧?你要是烦我就不问了。”杜歌察觉今天的红衣好似又回到了在魔谷时候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时惶恐不安。

还以为有花绫大人在,红衣会开朗很多。

然而,只是他以为。

他尴尬交叠双手准备起身进去看看。

万一真打起了不太合适。

杜歌正准备起来时,却见一物从眼前快速飞过。

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红衣兄长,你有看到什么飞进去?”

红衣微惊,看了眼寝宫里,默默摇头。

他没看见,但是感觉到了。

有人进去了。

他的寝宫....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好难。

杜歌憨憨一笑,又和红衣并肩坐在了一起。

“红衣兄长.....那个....”

好难以启齿啊。

红衣:“什么?”

“那个...那个...”

“.....”红衣的年纪比杜歌能稍稍大一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当时杜歌最小。

如今看来,杜歌好像还是最小。

这个人总觉得长不大,不长记性,不够成熟,也不稳重。

迟早都会栽跟头。

怎么会有人在魔窟里关了十几年还能一如往初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