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花啊,跟你是同班同学哦冬耀,你觉得她好不好看?”
“听说到现在也没有交上一个朋友呢。”
“这种大小姐是不屑跟平民交朋友的吧?冬耀你说呢?”
冬耀:“谁知道呢。”
出了校门,才总算渐渐摆脱了那些女生。他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随手将这些礼物扔进了垃圾桶内。
夕夜习以为常,摇头说:“所以一开始不要收就好了嘛,真麻烦。”
搭上电车后仍然有偷看的目光从各处射来,冬耀和夕夜的外形是两种风格,冬耀显得更懒散痞坏一些,夕夜则像个贵公子,哪怕笑着也有一种拒绝陌生人随便靠近的疏离,相比之下,冬耀显得更好接近一些。
一趟下来,等到站后,冬耀手里又多了两三张名片,仍然被他随意地扔进垃圾桶内。
“拜啦。”夕夜和冬耀在分叉口说再见,走向带着花园的别墅内。
走上一幢老旧的楼房,找到自己的出租屋。冬耀将书包扔在一边,躺倒在黑色的单人床上,狭长锋利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浮现了凛花那张美丽的面孔,遗世独立般孤傲的身影,训人时清冽如二月份的泉水的声音,还有那辆豪华加长车。
“这种大小姐是不屑跟平民交朋友的吧?冬耀你说呢?”
不屑,是吗?
“你好,凛花同学。”
凛花的手微微一抖,便看到宣纸上的“又”尾巴拖泥带水,实在不像样,有愧于书法老师的教导。
她微微抿紧唇,感到有些懊恼和羞耻,有些难堪地将毛笔放下。
她走出书房,听到楼下诗雅和父母的说笑声,向下的脚步伸出后,又收回来,转身走向卧室。
身子沉浸入温暖的水中,下半身一瞬间解开了束缚,修长的美腿贴合化成淡金色的龙尾,轻轻地从水面上滑过。白皙纤细的双臂张开靠在缸沿,被水润湿的黑发贴在她的面颊上。她合上眼皮,长长的睫毛便在眼下落下两片剪影。
只是那剪影轻颤,宛若振翅欲飞的蝴蝶,她白皙的面颊渐渐浮上两抹红色,龙尾也在水底不安的拨动,让水面晃动。
那个少年的身影、他的声音,在她脑中不停骚扰她,很讨厌,真的很讨厌,身体都变得奇怪起来,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可是又无法控制地想要接近,攫取他的更多的气味。
就像……就像一个瘾君子一样。
真是……太糟糕了。
翌日。
凛花刚上楼梯,一个人刚好迎面而来,撞在了她身上,差点儿把她撞下去,幸好那人及时伸手将她拉回。
“抱歉抱歉。”清亮的少年嗓音在脑袋上响起来,身上的气息有薄荷的清凉冰爽,凛花抬头,看到了夕夜。
夕夜也没想到自己躲过了一个疯狂的告白者,差点儿把大小姐给撞下楼梯了,脸上还有一点心有余悸的表情。
“你没事吧?”
“不要在走廊里追逐打闹。”凛花说。
夕夜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来:“遵命,大小姐。”
凛花点点头,绕过他离开了。
夕夜看着凛花的背影,眉梢高高挑起,脸上兴味的笑意越发浓了,这位大小姐和想象中确实不一样,上次果然不是错觉啊。
凛花刚坐下,身边就走来一个人。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女生捧着一份打着蝴蝶结的曲奇饼,看起来像是一份礼物。女生很眼熟,好像是昨天那个。
作为班上除了第一天因为公事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跟她说话的班长之外,第二个靠近高岭之花的勇士,获得了全班同学的注目。
“那个,凛花同学,昨天真的谢谢你了,我自己做了曲奇,请、请不要嫌弃。”
春杏有些紧张。她对凛花充满了感激,因为她昨天的话才没有让她后来被取笑被当成谈资,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她身上,没有人再去追究她春杏到底暗恋着谁这件事。
因为过于感激,觉得“谢谢”两个字太轻了,可她这样一个大小姐,什么都不缺,她觉得拿得出手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或许家里有好上几千万倍的,所以思来想去,只能亲手做点东西。
只是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