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陈公公可有留话?”

小厮立即靠在长安耳边,恭敬地答道:“陈公公说陛下今日兴致不高,望殿下小心行事。”

“快去备马吧。”

“是。”

长安抬脚往内室走,“来人沐浴更衣。”

快速梳洗一番,穿戴无错,长安骑上马在道上疾行。

哒哒哒——

眼帘中突然出现一个不足十岁的稚童,眼看就要被烈马撞飞,长安沉着脸,手中死死地提起缰绳,顿时火辣辣的痛楚自手中散开。

“吁!!!”

眼前红影闪过,稚童已被人抱在怀中,只见那人轻松的翻滚到一旁。

烈马发狂,马头疯狂的晃动起来,长安的目光在俩人身上停留了四秒,那人穿着华丽的正红色长衫,衣物服饰,看着像是女人,细细的腰身,盈盈一握,一闪而过的面容像极了凤影。

过后,长安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余光瞥了一眼撺紧缰绳的双手,接着扬起马鞭,扬尘而去。

女人怀中抱着的稚童,突然大声哭起来,“嘤!!!嘤!嘤!”

男人急急忙忙的接过自己的孩子,一脸后怕轻声哄着稚童,哄着哄着,忍不住骂道:“我的可怜孩子啊!天杀的乌龟王八蛋子,青天白日的在街头纵马,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男人一脸感激,他对着女人行了礼,“恩公,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

他随手扯下稚童腰间的玉环递给女人,一边忙说道:“恩公您先拿着,改日我家妻主定有重谢!”

女人看着玉环并没有接过,而是露出一个礼貌客气的微笑,“还不知,公子妻主是如何称呼?”

“妻主名唤刘忠玉,家住巷柳街。不知恩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在下凤圩,公子可知方才那是何人?”

男人接过话头问:“那是何人?”他心中还是怨恨的,若不是有人救了女儿,她定会惨死马蹄之下。

想到这里,瞬间红了眼眶。

女人嘴角轻扬,笑得意外不明,“那是太子殿下。”

男人身子猛地一僵,脸蛋变得惨白惨白,他颤抖着嘴,“恩公……”

刚要说什么,才发现女人早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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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长安双脚刚落地,陈公公便急急地迎了上来,他指挥着人将人拉下喂草,缓步走到长安身旁,轻声耳语。

“宫中有异,还望殿下早作准备。”

陈公公是原身生父的人,这条暗线一直潜伏在宫中,为人机灵,从不得志,倒是也混得风生水起。

长安挑了挑眉,随口问道:“常宁宫那位坐不住了?”

陈公公左右张望了一番,才诺诺的回道:“殿下,宫中人多眼杂还请慎言!”

而在暗地里却朝长安打了个手势,宽敞的袖子遮着旁人倒是看不到。

俩人一直走到御书房,陈公公守在门口,“殿下,陛下就在里边等着您,奴婢在外候着,就不陪您进去了。”

“本宫知道了。”

长安往里走明晃晃的殿堂,房间各处布置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而明亮清透玉环配饰,无一彰显主人的身份之高。

阔气,财大气粗!

长安脑海中立马蹦出几个词,伏案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女皇正执笔作画,一笔一划,潇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