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望舒离开

少年疼得不断扭曲身子,吃痛的一声,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有话就说呗,干嘛动手呢?”他看着攸然发红的眸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尊卑礼仪,清了清嗓子,几乎是颤抖着的说出皇叔的名字。

“望舒!”一声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怒吼,像是一头困兽做出的最后挣扎。

长安焦急的问道:“他多大了?可有成亲,可有子女?”

“二十有九,没有!什么都没有!”

少年愤怒的狂喊,却发现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红了眼眶,即使脸上的笑意在灿烂,也隔绝不了脸上无法抑制的哀伤,眼底渐渐放大的疯狂,一瞬间消失个一干二净,取而代替的是诡异到极点的平静。

少年涨红了脸,想破脑子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狠狠地骂了一句,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长安收起身上所有的不同寻常,仍是一脸平静,镇定自若地问道:“你说他迫害你?”

少年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语气平淡,仿佛是不经意的问道。

少年噘起樱红的薄唇,脸上因怒火而起的红晕始终未去,却更显得他面皮稚嫩,眉头死死地皱着,当即冷哼一声,“哼,当然是为了皇位!”

“那你可知他活不过三十岁?”又是一句平淡到极点的语气,轻飘飘地却重重的砸在了少年幼“你骗人!”

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毫无愈合的伤口。

少年一口否定,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望舒日渐惨白的脸色,和那淡到再无一丝血色的薄唇,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

“那你又怎么确定他迫害你,迫害你父母?皇位对于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有什么诱惑?”

长安收起了笑容,淡漠到极致的表情,简直与望舒如出一辙。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少年憋红了脸,大脑发懵,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却抵死不信的样子。

却见长安细长的手指,轻轻松松的勾出他脖子上的玉石,表情似嫌弃又似怀念,“哟,你爹是风宇吧?不过,你娘又是哪位?”

这块玉她认识,是早些年风宇亲手所刻,嘴里还说着要送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当时她还替小孩默哀了几秒,风宇那手艺她实在不能苟同,硬生生的毁了一块上号羊脂玉。

而他又是和原身心愿挂钩的重要人物,对于他说的话总是要记住一些,

说到这个,长安都快忘记原主的心愿了,嗯……淡定!

反正还有大把时间,实在不行搞死紫禾便是。

少年红着眼愤怒的盯着长安,像是要在她脸上凿出一个窟窿来。

长安一脸淡定,她的脸皮早就练到达刀枪不入的境界了,岂会怕小小一孩童的仇视?

对,就是仇视,那种宛若杀他全家的仇视。

长安丝毫不怀疑,在他心里自己是比望舒更为可恶的人。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真是委屈的不行。

唉!

唉!

长安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他还能死在自己前头,虽然只是小世界的一个历劫。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似乎总是先他一步完蛋。

对于这种从未有过、发生的事,特别是与自己无害的事,人总会很激动,空前的亢奋。

然而她还没有兴奋过一分钟,眼前一黑,耳边还是少年咋咋呼呼的嚎叫,她还未听清便彻底的昏过去。

“唉!唉!疯女人你怎么晕过去了?”

少年正在思考间,看到长安倒了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扶却也不想想自己这副尊躯能扶吗?

啊?你有那个力气去扶吗?

结局就是少年死死地被压在下面,仍他叫破嗓子,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一下,少年终于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僵直着身体去探她的鼻息。

“没……没气了!?”

妈呀!真的死人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吓得冷汗直流,身上还压着一个尸体,心里越发没底,害怕的不行。

万一,眼前这个疯女人突然化了粽子……完蛋的可不就是自己?

他简直欲哭无泪!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啊啊啊!

有没有人来救我啊!

快来人啊!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的扭动身体往前爬,而身上的尸体死死地粘着他,少年动一下尸体也跟着动一下,仿佛真的快要化了粽子。